莫邪征东精通岐黄之术,可谓是当今世上的中医第一人。
不过一个人再怎么厉害,在她所处的领域内,也有不知道的盲点存在,比方对蛊虫的理解,莫邪征东就不是无所不知的。
为解决莫邪家族的特殊基因,莫邪征东这些年来,始终在致力于任何病症的解决之法,而蛊毒却是世上最为阴毒的病源感染体,所以她就算知道,并会制作各种蛊毒,可也没有在这方面深究。
拓拔千钧却精通此道,这跟他的职责有关。
大祭司嘛,整天生活在森林神殿内,与黑色王蛇那种剧毒之物打交道,所以对这些虫子的认识,要远远超过莫邪征东。
当莫邪征东在高飞的帮助下,找到暗藏在经书内的逆天论,从中找到改变她特殊修罗体质的方子后,立即就找到了拓拔千钧,与他商议。
莫邪征东对烈阳蛊的认识,只停留在任何中了烈阳蛊的男人,都会变成人形播种机,欲罢不能,苦熬一年的地步,也曾经犹豫过,想另外找个男人,来当烈阳蛊的宿主。
不过除了高飞,莫邪征东不想再跟其他任何男人发生那种关系,在拓拔千钧的劝说下,最终才选择了暗算的方式。
其实莫邪征东也曾经想过,那就是把这件事给高飞坦白,在争取他的同意后,再给他种上烈阳蛊但人类骨子里的自私,最终让她听取了拓拔千钧的计划。
“唉,女王殿下找到可以改变莫邪家族命运的方法后,当时是既兴奋,又激动,所以思绪有些混乱,这才听从了我的建议。”
讲到这儿后,拓拔千钧稍微顿了顿,转身看着陈果果继续说:“但她却不知道,我是多么希望她能找另外一个男人,来代替驸马。因为烈阳蛊对男人的伤害,已经远远超过了她的认识。”
“什么”
陈果果脸色一变,身形一动抬手就锁住了拓拔千钧的脖子,嘎声道:“你、你不会是想告诉我,高飞在身中烈阳蛊后,就算每天都与女人交合,也无法解除蛊毒对他的伤害”
陈果果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声音已经发颤,锁着拓拔千钧脖子的右手,手背上也有明显的青筋蹦起。
她的心,却悠忽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冰凉。
她猜到了拓拔千钧为什么要来岭南的真正目的,那就是要告诉她,高飞的情况,远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拓拔千钧对莫邪征东隐瞒了什么。
相比起当世那些著名的医生来说,陈果果也同样有着让他们无法望其项背的医术。
当然了,她是不如莫邪征东的,可却与莫邪征东有着相同的地方或许是出于女人的天性,她也不愿意更深的认识蛊虫这玩意。
可在拓拔千钧把话说到这份上后,陈果果才霍然醒悟了过来。
“我、我”
拓拔千钧很想说什么,只是舌头伸的老长,话却说不出来。
“你倒是说话呀你”
陈果果更怒,右手正要猛地一紧时,才蓦然发现拓拔千钧眼珠子已经翻白了,即刻松手:“说”
“咳,咳”
拓拔千钧双手捂着脖子,剧烈咳嗽着弯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陈果果这次没有催促,耐心的等待。
拓拔千钧在地下楼兰的地位,那是相当尊崇的,几乎跟楼兰女王平起平坐的,啥时候被人当做鸭子似的掐着脖子过呀
如果是放在平时,拓拔千钧就算明知道不是陈果果的对手,也会为了他是男人、地下楼兰大祭司的尊严,飞蛾般的拼死一搏。
可现在,他却一点点的脾气都没有,反而有了种做错事后内疚的不行,终于受到一点惩罚后的解脱。
咳嗽良久,拓拔千钧才逐渐恢复了正常:“在苗疆数百种蛊毒中,烈阳蛊算不上是毒性最大的,也是最好配置的,可因为它的特殊性,却得不到多情的苗女待见。”
喘了口气,拓拔千钧继续说:“所以从几百年之前,烈阳蛊就因为消失了,可制作它的法子却流传了下来,我”
拓拔千钧正在讲述烈阳蛊的发展历史,陈果果却低声喝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听这些废话我只想知道,由你跟莫邪征东配制出来的烈阳蛊,会对高飞造成什么样的伤害,除了不住的找女人之外”
拓拔千钧目光躲闪着,看向了别处,轻声说:“要想熬过这一年,他至少需要四到六个女人。”
“四到六个女人这很简单呀。”
陈果果一愣,脱口说出这句话时,却听拓拔千钧继续说:“四到六个具备修罗体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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