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动中,她向两侧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通道中的巷壁,早就不再是黑色墨玉的了,而是常见的水泥。
呜
沈银冰走的感觉有些疲乏时,听到前面拐角后面,传来一声汽笛的叫声,很轻,就像担心惊动睡熟中的婴儿那样。
拐过拐角,她看到了一列列车,只有一节车厢的列车,静静的趴在那儿,身下的铁轨蜿蜒通往远处。
沈银冰看向了车头,车头上的车窗上贴了茶色薄膜,看不到里面有没有人。
沈银冰也不想看里面有没有人,径自走到车厢前迈步上了车。
就像是地铁,或许这个只有一节车厢的列车,本来就是地铁,有着公共汽车里才有的硬椅子,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沈银冰上了车,随意坐在了靠门口的椅子上。
刚坐下,车门就关上,再次有轻轻的呜声响起,列车启动,缓缓驶进了黑暗中。
沈银冰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车窗外,想看到外面是什么,结果除了黑,却什么也看不到。
列车匀速前行,行驶了大概有半小时后,才缓缓的停了下来,车门打开。
沈银冰起身,抓着车门走下了车。
喀嚓一声轻响,列车门关上,列车再次启动,却是倒退而行的,缓缓驶向了来时的方向。
沈银冰站在铁轨前,目送车灯消失在那边的黑暗中后,才向前看去这儿就是个小型站台,铁轨对面有楼梯,水磨石制成的,高跟鞋踏上去的声音,也很清脆。
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梯子,好像盘山公路那样盘旋向上,沈银冰走了足有三十米的高度后,才走到了尽头。
一扇门前。
木板门,很普通的样子。
沈银冰伸手拉开了门板门,一股子难闻的鱼腥气息迎面扑了过来,还夹杂着男人的汗臭味。
门后是间仓库,专门盛着海产品的仓库,大概有七八十个平米的样子,有冷柜,冷藏箱,还有许多大大的铁皮箱子,里面有鱼在不安分的游动着。
沈银冰左右看着,穿过屋子,在昏黄的灯光下,掀起了厚厚的皮帘子马上,眼前就是一亮。
这是天空的自然光亮,给人一种终于透过气来的舒服感。
嗡,嗡嗡,呼,刺啦油烟机、油热时扔进葱花时发出的声音,伴随着阵阵香气传了过来。
沈银冰走到了皮帘后面,看到了厨房。
这应该是一家大酒店的厨房,十几个脑袋上戴着厨师帽的胖子,正在各自忙碌着,一道道做好的蔡,就放在他们后面的一张长条桌上,不时有穿着红色酒店制服的女服务生走过来,把盘子放在餐车内,再推出去。
这么多人,却像没有看到沈银冰那样,各自忙碌着,说笑着。
沈银冰看了片刻,走到长条桌前,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长条桌的最左边,放着四盘精致的菜肴,还有一支开了的红酒,看来好像早就准备好某人会坐在这儿进餐。
沈银冰走过去,拿起红酒倒了半杯,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等酒香充分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