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昕似乎能想象到,唐姻说这话时候的语气,模样。
她站在他的面前,笑着,弯着眼角。
随着拆开一封又一封的信件,宋昕的心口也越来越缩紧。
当男人的目光落到第十封信的最后一处,浓墨般的瞳孔骤然一缩。
“十年,大概能忘了我吧。”
“对不起,不能再陪你。”
刺目,刺心。
宋昕的喉咙升起难以压抑的痒意,重重的咳嗽起来,眼角咳出了一片潮红,他用袖口掩着唇,腥味弥漫于唇齿之间。
忙去桌旁给自己斟了杯凉茶,一饮而尽,口中的腥甜被他吞回了腹中。
夜深了,宋昕面色如常地将信件收回木盒子内,合上盖子,重新上了同心锁。
木盒被宋昕放置好,男人吹灭了烛灯。
一室静谧,唯有月光疏离,如霜如华地倾洒在宋昕的背影上。
他默默走向床畔,轻声掀开被褥,侧躺在唐姻的身侧。
唐姻平躺在床榻上,呼吸微弱又平稳的起伏,月光倾洒在唐姻的侧脸上,勾勒出起伏温婉的轮廓。
“睡吧。”他说。
宋昕手臂如往常般环着唐姻的腰身。
夜黑中,男人狭长的眼眸微合,随后将眉眼埋在唐姻的颈窝,暗涌隐于平静。
“我说过,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短短十年就打算把一切一笔勾销么,你想都别想。”
“我不会让你有事,不会。”?
第70章结局下(加更)
◎起初她敬他,后来她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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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尚未日出,泛着灰蒙蒙的鱼肚白。
宋昕一行的车队从滇城出发,前往宁昭,已有七日路程。
马车内被重新修饰过,铺着厚厚的毛毡垫子,垫子上还覆了一层雪狐的细绒,以确保唐姻躺在其上安适。
马车的门窗都悬了帘,外边的斜风细雨吹不进分毫。
宋昕守在唐姻身侧,目不转睛地凝着唐姻的脸。时不时拨|弄一下唐姻脚下摆放的暖炉,以免炉火熄灭。
车厢内暖烘烘的。
“三爷,药来了。”
信鸿叩响车门,很快,宋昕将车门打开一道窄窄的缝隙,露出男人狭长的眼眸。
“嗯,热水、巾子,一律备好。”宋昕将药碗接了过来,随后吩咐下去,迅速关上了车门,以免唐姻着了风。
信鸿应了声“是”,无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