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踢的那下实属不轻,文钊安慰好乐墨,便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说道:“不信,我就和你比‘眼手刀’的功夫,恐怕你连我都赢不了,如何赢天下英雄?更别说配得上这名号了。”
陈彪心道:“这小子还没半两肉,又受那么重的伤,居然想和我比功夫,这不是白送我吗?好,既然送上门的买卖,不要白不要。”想到这里便大笑道:“好小子,有胆识,我陈彪在江湖十几年难遇对手,如果你能赢我一场,我就听你的。”
文钊咳嗽了两声,说道:“我和你比三场,分别是比刀功,手功和眼功,如果你三场输一场就把刚才那女孩放了,如果你输两场,就把我身边的女孩放了。。。”
还未等文钊说完,陈彪说道:“如果你三场全胜,我就拜你为师。”
文钊摆摆手,说道:“不用,如果我三场皆赢,你就把我们所有人都放了。”
陈彪说道:“一言为定,那你想怎么比?”
文钊指了指他的巨刀,说道:“第一场比劈石头,如果你能用你的刀把这石头一劈为二,我就认你‘刀’的名号,否则就是徒有虚名。”
“哈哈哈。”陈彪大笑道:“劈这石头有何难,你瞧好了。”跟着,他扔起一块巨石,用刀一挥,顿时石室内犹如刮起一阵狂风,干草木枝皆卷入空中,霎时间又四散开来,一阵巨响,刚才那石头立时变成若干块,散落的到处都是。
“怎么样,哈哈哈。”陈彪狂笑着,觉得自己是赢定了。
“不算不算,你这是把石头劈碎,我说的是一劈为二。”文钊说道。
陈彪又扔起一块石头,卯足劲用力一劈,仍然如同第一次一般。“哈哈。”文钊笑道:“你输了。”
陈彪瞪着眼睛,歪着鼻子,不服气地说道:“你说我劈的不对,有本事,你劈一个我看看。如果你劈的不如我好,那就按你败论。”
从不欠说过,如果善用真气,就算是七八十斤的巨刃也耍的动,文钊按易筋经中的凝神聚气之法,把真气运入中府和百会,一脚就将陈彪使的巨刃踢了起来,这刃在文钊手中旋动数圈,犹如当日从不欠在破庙中施展的那般。陈彪在一旁甚是惊奇,心道,这瘦小子受了伤居然还能耍起这几十斤的大刀,看来不是吹牛。
文钊又学着胡天福教他的持刀方法,起身三尺,紧握刀柄,向这石头砍去,只是刀碰巨石,他就立时止住,收住内气。
陈彪说道:“这。。。这算什么?”文钊上前,用脚一碰这巨石,顷刻间这石头就裂为两段。
陈彪张着大嘴,半天没缓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
文钊说道:“你服不服气?这场是你败了。”
“哼。”陈彪甚是不服,怒道:“这场侥幸叫你赢了,剩下两场可没那么容易。”
文钊道:“这场你输了,按照约定,你不能为难刚才那个女孩,还不快去救她,难道你想食言?”
陈彪虽然是土匪,但说话一向算话,见自己确实已败,就骂道:“你。。。你别得意,看我下面怎么赢你。”跟着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陈彪穿过几个石阶,纵身跃到山崖之下,穿云破雾,一跳就从这块石头迈到另外一块,之间足隔一丈有余,所踏之处石头跌落,发出轰鸣声,犹如地动一般。他边跑边笑,这声音甚是浑厚,好似整个梵净山都能听到。
不过一会他就跃到山下,看到一个采花的苗族姑娘,就一把抓住她,又纵身一跳,没几下就上了山。虽然山上遍地荆棘石草,到处是曲径幽谷,但陈彪却一迈而过。而他手中的苗族姑娘却大喊救命,身上的百褶花裙早就被荆棘刮成条状。
这梵净山占地万顷,分东西南北四个洞穴:刘恒宇被锁在东边的望天崖内;文钊被关在西边的落水隘,而七把刀把乌必乐图扛到了北边的十方洞中,那里山贼最多,足足有百十来口,乌必乐图被丢在中间,周围聚满了山贼,有五个人赤裸上身,露出龙虎雕青,正对她欲行不轨。
乌必乐图满脸惊恐,一只手捂着胸口,在地上不停蠕退,这五人却满脸淫像,朝她走来。陈彪一声大喝,跳到洞中,把这苗族女孩丢在地上,又举起大刀,从上往下一劈,这五个赤裸上身的山贼应声倒地。
在场的山贼个个犹如惊弓之鸟,战兢在一旁,七把刀说道:“陈爷,您这是?”
陈彪大怒道:“刚才打赌我输了,说我有愧这‘刀’的名号,这妮子你们不能动,我又抓来一个给你们享用。”说着把地上的苗族姑娘扔给洞里的山贼。
七把刀见这女孩身着苗服,就大惊道:“七爷,我们和五仙教的姐姐有百年约定,这苗族女人我们可动不得,你这要是叫韩姐姐知道,恐怕她得把我们整个山头端了。”
陈彪刚才和文钊比试输了,内心多有不服,一气之下失去理智,怒道:“妈的,我说能动就能动,我陈彪几十年没败过,今天败给一个小崽子,妈的谁敢撼我陈彪威名?”说着,就把乌必乐图扛在肩上,飞出十方洞,又踏过几个山崖,来到落水隘内。
陈彪把乌必乐图推进栅内,文钊一把接了过来,见她衣物虽然凌乱,但尚完整,就松了口气。但乌必乐图眼目呆滞,直盯着前方,忽然间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刺向自己的胸口。
文钊眼快,一把抓住那匕首,瞬间鲜血从文钊手中流了下来,而乌必乐图却丝毫无反应,仍然握着那匕首不放。
文钊大喊道:“乐图兄弟,别这样。”而她还是没有反应,像是失了魂一般,乐墨上前把她手中的匕首取走,又搂着她,不停的安慰,只是她仍然呆坐在那里,?面如土色?,不管乐墨如何劝说,她都漠然不应?,像是死了一般。
这匕首是乌必乐图被七把刀抓去后,随手在地上捡的,她本想自尽在贼洞中,只是被陈彪打断,暂时放弃轻生。而适才她想到在文钊面前受此屈辱,又萌生自裁念头,才用匕首刺向自己。
文钊右手抓那匕首已经被划出两道血口,血流如注,疼痛不已,乐墨从身上撕下一块布给文钊包扎,又跑去乌必乐图那边,顾此失彼,乐墨急的哭了起来。
陈彪见文钊右手流血不止,就大笑道:“哈哈,你右手已废,这第二场比试手功,我看那你怎么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