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K刘婆子吓得大惊失色,恨恨地瞪着几人,“你们是谁?你们要是敢擅闯民宅,我可就上报官府了。”
“刘婆子,你不认识我了?”少女的声音很柔和,但仔细听的话却冰冷得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尤其是那双透射着寒意的眼眸。
刘婆子抬头仔细看那站在中间的少女,她面容俏丽,五官精致。身上衣袂飘然,黑发如云,朱唇红润明眸皓齿,那熟悉的轮廓,活像一个人。
刘婆子至死也不会忘了那个人。
难道是夫人回来了?变成厉鬼来找她了?
不对,夫人当年明明就已经难产而死了?吊着半口气才生下了一个女儿。
“您是…您是小姐?是夫人的女儿?”
秦凌霜默默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刘婆子做贼心虚自知事情败露,下意识地便想逃跑。
王七一腿踢开大门,粗鲁地将她拽到跟前。
肩膀上的尸体还在滴血,“嘀嗒嘀嗒”流到刘婆子的脸上。
背后凉气嗖嗖,刘婆子僵直着脖子,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她惊恐地回过头来,与两只猩红空洞的眼神来了个对视。
“啊!鬼啊!”
这一看不得了,直接吓晕了过来。
又被王七掐着人中硬生生地给弄醒了。
刘婆子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离那具死尸远远的。
秦凌霜拧眉冷漠地看向她:“刘婆子,我问你,当年我娘生产之时,你可是亲眼目睹她血漰不止,在生下我时便撒手人寰,现如今,京城谣言四起,人人都说我不是母亲的女儿。是王婆子调包的孩子,除了王婆子以外,你是唯一的现场的目击证人。”
刘婆子目光闪烁,眼神不知道该看向哪里,“小姐,怎么又重提往事?您长得和夫人如此相似,怎么可能不是夫人的女儿?一定是王婆子乱嚼舌根,胡说八道的。”
秦凌霜放慢脚步,冷笑道:“我娘的死当真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吗?”
若不是他们几人狼狈为奸,母亲怎会死得不明不白。
而她怎会一出生便没了母亲。
刘婆子脸色煞白,连忙摇着头,“小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懂。”
呵呵,好一个听不懂,秦凌霜冰冷的神情瞬间凌厉肃杀,素手抬起,握住了她的手腕,微微发力,“你可是侍奉了我娘九个多月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她究竟是因何而死,你竟装作无辜的样子,真当我的眼睛是瞎的吗?”
字字句句让她刘婆子倍感恐惧。
她颤抖着身子,哆嗦着双唇,害怕得不知该往哪躲藏,“小姐,我真的不知道实情,夫人生产之时本就是胎位不正,风险大,难免有…”后面的话她未能说出口,一把锋利的木剑就抵到了她的喉咙。
只要她再多说一句废话,那剑就能刺破她脖子。
“王七,松手,杀了她也没用。”
杀了她才正中郑氏和秦雨瑶的心意。
只怕现在秦雨瑶派来的杀手正在赶往途中,她必须尽快行动,将刘婆子活着带走。
王七虽心底不愿,但还是放下了剑,刘婆子来不及喘口气,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在极度恐惧下将事情抖落了个干净:“小姐,夫人的死确有蹊跷,是郑姨娘干的,当年我不该受了郑姨娘的钱,隐瞒实事,求您饶我一条贱命吧!不要杀我,我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您。”
秦凌霜目光鄙晲地睇了她一眼,“杀你?呵,要杀你的人不是我,是郑姨娘。”
“若想自保,便将你所知的悉数告诉我,我要听实话,若有一句假话…”话音未落,她便比画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
王七瞬间明白,又将剑重新架在刘婆子的脖子上。
刚才那一遭可吓得刘婆子差点尿裤子,这一回更是吓得动弹不得,涕泪横流,模样好不滑稽,她哆嗦着身子颤抖道:“在夫人生产前一个月,郑姨娘就在夫人的补药里做了手脚,她怕我说出来,就威胁我,以我一家老小的性命作为要挟,我当时害怕极了,没敢告诉老夫人,这才导致夫人生产时大出血。”
“自打夫人离世后,我整日以泪洗面,如果我当初能勇敢一点,或许……”
秦凌霜的脸色惨白如纸,手心冒着细密的冷汗,若不是紫竹扶住,她恐怕快撑不住了。
果然,母亲的死根本不是意外,她早该猜到的。
郑姨娘害死了母亲,现在又要联合秦雨瑶来害死她。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