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羽本来便神志不清,在好事接连两次被人打断后顿时恼羞成怒,“滚,统统给我滚出去,谁也不能打扰我和瑶儿妹妹的好事。”
薛夫人震惊地瞪大双眸,全身就像石化了一般,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去,还好有随行的丫鬟扶住。
脑子还在“嗡嗡”地响着,如晴天霹雳当头一击。
那赤色鸳鸯肚兜还挂在薛子羽的腰上。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出事不是秦凌霜,而是她的宝贝儿子?
躲在人群身后的秦雨瑶,看到这一幕,笑容僵硬在脸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啊!你这贱人!”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让绿篱给秦凌霜下药,为什么最后爬上床的人是她?
那奸夫男子不是周延,而是京城的天才少年薛子羽,他马上就要和秦凌霜退婚了,只差一步她就能摆脱私生女的身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而这耳房内个个都是看好戏的人。
连纵横情场的浪子也忍不住感叹一句:“啧啧,这场面真是香艳!秦小姐可真是舍得。”
她的贴身侍女爬上妹妹未婚夫的床,怎么看,都与她有关!
反应过来的秦雨瑶气急败坏,快步走上前,朝着她的脸就是一个巴掌狠狠地甩了过去,“你这贱人!敢竟勾引霜儿妹妹的未婚夫,反了天了不成?”
薛夫人原以为出臭的是秦凌霜,却偏偏没想到是自己的儿子,盛怒之下,她早已气得浑身发抖。
“将这贱婢拖出去扙责四十大板。”
闻言绿篱顾不得脸上的痛,全身都在剧烈颤抖,害怕到了极点,“夫人,不成啊,说不定我现在腹中已怀上薛公子的孩子。”
薛夫人阴冷的眼神扫过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你倒是提醒我了,那这孽障就更留不得了,来人,剔绝子汤!”
绿篱险些尖叫出声,来不及穿上衣服就跪在地上,抱着薛夫人的腿求饶,“夫人,不,不要……我…我只是路过耳房,本是好心进去看望,没成想薛公子他竟然一把抱住我,然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薛子羽沉浸在爱欲之中,无法自拔,连忙起身从身后抱住绿篱,“瑶儿妹妹别离开我,再让我好好疼爱你一番!”
薛夫人怒不可遏,终于是忍不住了,扬起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逆子,你还不醒!”
剧烈的疼痛感让薛子羽的脸颊几乎麻木,他错愕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小小的雅间里已站满了人。
她的母亲,秦老夫人,丫鬟小姐,以及,他的瑶儿妹妹…
“瑶儿妹妹…”不是在与他云雨吗?那躺在床上的人是谁。
他震惊地转过头来,却发现与他纠缠不已的人正是瑶儿的贴身侍女绿篱。
怎么会这样?
薛子羽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连忙将人给推开,从床上扯出一条锦被,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连忙为自己辩解:“母亲,儿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喝了一碗酒后,便有些头晕眼花,对,一定是那碗酒的问题!”
薛夫人面色铁青,失望透顶,这下薛家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她转头看向僵在原地的秦雨瑶,目光似刀子一般扎在她的身上,“秦小姐,我儿被暗算这件事你又参与了多少。”
“薛夫人,我并不知情啊,是这死丫头想要攀上高枝,在酒里下药,这才害了薛公子,都是她一人的错!”
秦雨瑶气得浑身发抖,她竟然被一个丫鬟背刺了,她不能容忍圣洁的男主被一个身份低微的贱奴爬床。
她一把抓住绿篱的长发,不顾她衣衫不整的躯体和痛苦的哀求,当着众人的面拖拽着她。
“你个贱人,我待你那么好,你竟敢爬上主子的床,你简直就是罪该万死,扒了你这层皮也难消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