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秦雨瑶气得脸色苍白,恶狠狠瞪了她一眼,道:“谁要你的脏衣服,你穿过了,我还怎么穿啊?”她冷哼一声,才不会穿贱人穿过的衣服。
看着两人目光相撞,暗送秋波秋,秦雨瑶又联想到了前些日子他们两个在床上苟合的场景,越发觉得自己这么多事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跟了你,什么也没捞到人!呜呜呜,我真是命苦呀,我这就回乡下了,再也不打搅你们的好日子了。”话说完,她收拾东西,就要走。
薛子雨的心一下就软了,忙拉住人的手臂,将人搂进怀里。
“瑶儿,别耍小性子,我陪你买还不成吗?”他现在手上只剩下五十两纹银,做两件衣裳,买些吃食应该差不多够。
“这还差不多。”秦雨瑶这招有效,立马收住了眼泪,喜笑颜开地看着他,对上丽娘的眼神带着挑衅之味,临出门的时候还刻意用手臂撞了一下她。
这种没有受过现代文化熏陶的封建女子怎么能跟她比呢。
就算他们俩发生过些什么,可她这卑贱之人的生活永远也成不了当家主母,这么一想,秦雨瑶的心情就好多了。
二人刚出门没一会儿,突然间,迎面撞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她的衣物破旧不堪,头发散乱,脸上沾满了尘土和汗水。
秦雨瑶刚想开口责骂这个看似无礼的冲撞者,但当她看清女子的面容时,脏话在嘴边却说不出来了。那张脸,无比熟悉,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女子看到秦雨瑶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踉跄地走到秦雨瑶面前,紧紧抓住她的手,“小姑,小姑,我终于见到你了!”她的声音颤抖而激动,仿佛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小姑,我终于找到你了,原来你住在这里。”
“祖父快病死了,你快跟我回去漳州吧。”
“走开,我不认识你,你是谁呀?”秦雨瑶对莫名其妙出现的人有一丝的反感,可听到她说“小姑”,“祖父”,她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眼前这个人就是她在漳州老家的侄女,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她吼着嗓子,尖锐的声音让她看起来格外的暴躁,“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我亲爹。”
郑氏当年生下来的时候,没过几天,便嫁进了秦府当小妾。而刚生下没多久的孤婴只能由郑老人当作女儿来抚养,这也是他们郑家一段令人启齿的事情。
郑嫣然气极,紧紧地拽住她的胳膊,愤然道:“什么叫不是你亲爹,他对你有养育之恩?按道理说,你就应该给他养老。”
薛子羽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的身份开始怀疑,疑惑道:“瑶瑶,你不是说已经找到你亲爹了吗?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雨瑶要看着她的眼神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她是之前收养我的人家的孙女,我如今已找到亲爹,所以就跟他们断了来往,你走吧,从今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郑嫣然跋山涉水,一路奔波劳累才找到了她,可她却要翻脸无情,她立即扬声道:“你是不是过惯了荣华富贵的生活就不认我了?你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可怜我们一家老小都只能喝西北风。你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一年到头,连十两银子也寄不回家,我明明到了快出嫁的年纪,只能下地种田养活一家。看看我这双手都操作成什么样的,都是茧子,而你呢,这双手又白又嫩,一看就是没干过什么生活,你还有丫鬟婆子使唤,亏我还叫你一声小姑,你真是没良心啊。”郑嫣然恨极了,苦水吐个不停,明明同她一般大,可偏偏辈分比他大,还要叫一声小姑。
他们郑家以前在村里面也算是比较有钱的。可自从父亲摔伤了之后,一家的经济来源都断掉了,只靠着大姑从京城寄来的钱艰难度日。可这两个月以来,如都没有再寄过钱来了。
加上祖父重病,更是穷得揭不开锅了。父亲逼着她上山采草药,害得她从山上摔下来,脸都划破了。她没办法,只能偷渡到船上来找小姑她们,可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人,却要赶她走,她怎能甘心,郑嫣然死死地拽住她的手掌把指甲抠进她的肉里。
秦雨瑶眼神慌乱,拼命地挣扎,逃开她的手掌。
“我跟你回去还不行吗?你别拽着我了。”
“他是谁?”郑嫣然看着面前衣诀飘飘,五官硬朗身,姿挺拔的少年,顿时羞红了脸,
北虞王朝民风开放,未出嫁的女子都可以和男子交朋友。可是对于在漳州出生郑嫣然来说,他们俩可不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这个人是不是你的饼头?你在城里吃得这么好,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秦雨瑶老脸都快被丟尽了。赶紧把她拉到一旁,小声道,“你快住嘴吧,这位是薛侍郎家的大公子,不是你这种乡下村妇可以随意评头论足的!”
郑嫣然低头看一眼身上的粗布衣裳,再看看秦雨瑶身上的丝绸缎子,顿时自卑得不行。
明明同样都是郑家的女儿,凭什么大姑每次都从城里带东西给小姑,而她从小到大只能捡小姑不要的旧衣服穿。
“小姑,薛公子可有家室了?”
那种爱慕的眼神,秦雨瑶同为女人,自然能感受到,眼底闪过了一丝不屑,假意相劝道:“他有的未婚妻,就是秦府的大小姐。你不要再想了,趁早断了这么心思。”
郑嫣然直觉告诉她,二人关系不一般,定是秦雨瑶要骗他的,“你是不是想一个人独吞,我好歹也是你的侄女你要让着我一些。”
秦雨瑶快被她的天真蠢笑了,冷声道:“呵呵,以你的身材样貌,就算嫁给权贵,也只能做妾,你也别多想了。”
郑嫣然不甘心地反问道:“那为什么大姑也可以做其富贵人家的主母,我也给大户人家做继室。”郑嫣然想得很简单,可她现如今还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大姑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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