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色,顺着长者搀扶的力道回了屋,“先生怎么称呼?”
“不敢当姑娘一句先生,老奴姓李,姑娘叫奴才老李头就是了。”他伸手掏出一袋银钱,“这是姑娘求主子当的首饰钱,都在这了,姑娘数数。”
上官昭容点头道谢,那袋银子沉甸甸的,她那些个破首饰根本值不了这么多。
看着老李头出了门,这芙蓉城,她也有所耳闻,芙蓉城主是外姓王——黎郝,封号为燕,百姓称之为燕王。
黎郝这人,她好像听月如说过,是降臣,他的原出生地籍,貌似是魏国……其他的也记不得多少。
燕王居功自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把御赐之物随手赏给下人这种人,他还真做的出来,燕世系?她笑出声来,想必就是那燕王的世袭的儿子——黎铮。
这样说来,这黎铮对她的奇怪态度,也不难知晓为何了。
不过,她颠颠手上银钱的分量,这皇室的小少爷都是如此蠢笨的吗?连懵人都不会,嘴笨的可以,燕王想必为这‘单纯’的儿子废了不少心思吧?
……
北风萧瑟,也不知走了多久才看见亮光,宇文幕看着城墙之上的繁华光景,似曾相识,城墙之上高挂的红色旗幡,一个清晰十足的‘魏’字随风飘扬。
四周突然传来策马之声,喧嚣中,一道俊逸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来人神清气爽,威风凛凛。
他行驶到他的身边,喜形于色,下马踱步而来,使力在他臂膀上一拍。
“宇文兄好久未见,远远的我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上官逸风带着他入了城,没想到回了魏国倒是比起梁国来,有着家的感觉。
“阿幕多年未见,容貌不减当年啊。”魏皇客套着说话,他与梁国虽然已和亲和平共处多年,但心底里那份芥蒂还未除,宇文幕在他魏国长大,与上官昭容青梅竹马,多番利用,也未尝不可。
他喝的有些醉醺醺的,宇文幕还算清明,魏皇给自己儿子使了个眼色,不多时,整个大厅,只留有他二人。
“阿幕在梁国不过是个闲散王爷罢了,朕的女儿朕知道,她太过于心高气傲,只钟情于帝王之位的男子。”他起身来到宇文幕身后,扶着他的肩膀道,“在朕看来,阿幕的雄才伟略不比那宇文赋少,同样身为皇子,阿幕在这魏国长大,远离家人,那宇文赋在天子之侧长大,轻而易举就得了皇位,也未免太不公平了。”
宇文幕喘着粗气,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双眼都开始泛红,“昭容的心我明白,宇文赋无法给她幸福,我知道,她向往帝王之心,我也知道……”他手捏着酒杯,指尖突然发力,杯盏裂成了两半,划破了他的手心,只是他常年握剑,老茧覆盖住,已经流不出血来了。
宇文幕撑了一会最后还是忍不住倒在了酒桌上,嘴中还喃喃着,“昭容……”
魏皇抚了抚长须,眼中尽是轻蔑之色,“只有废物才会终日沉迷于男女之情!”
他向着门外喊了一声,一锦绣华服女子莲步轻移,缓缓出现在魏皇视线之中。
明眉秀目,清丽可人,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眉眼间像极了上官昭容未出阁之时。
“好好伺候!”魏皇道,瞥了一眼宇文幕,转身出了门。
温香软玉在侧,那人眉眼依旧,扶着他上榻休息,室内升温,带有让人失神的迷情香味,宇文幕伸手摸上了她的脸颊,是真实存在的。
他心中被欲念覆盖,欲望战胜了理智,将‘上官昭容’狠狠丢上了床榻,肆意脱了二人的衣物,俯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