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全说:“卡车已经搞到,我亲自跑了两趟,熟悉了线路基本没有问题。”穆亚平说:“很好,现在我分配任务。二虎带领四名兄弟,直接去川岛一夫的家,一定要把钥匙搞到手。他的对面是日本在青岛的驻军,大约有一个中队,因此川岛一夫家中没有警卫。记住一定不要打草惊蛇,不许伤人搞到钥匙即可。”
穆亚平看了一眼怀表说:“我们对一下表,现在是11点整,凌晨1时正式展开行动。大虎负责对洋行展开行动,二虎务必在凌晨2时赶到洋行,你可以提前半个小时行动,我和马全在外面等你们的信号。记住,如果二虎2时没有准时到达洋行,就视行动失败马上撤退。”
深夜,日本兵营大门前灯火辉煌,两名持枪的哨兵来回游动,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对面川岛一夫家正面被灯光所笼罩十分清晰。“组长,如果从前面进去,很容易被对面日本兵发现怎么办?”一名兄弟说,二虎说:“我观察一会儿了,只能从背面上到房顶,然后我们从气窗进入楼内,直奔川岛一夫的房间,没有时间了马上开始行动。”说完二虎带头出击。
暗夜中,一辆轿车、一辆卡车停在东亚洋行约150米的地方,穆亚平身穿一身军官的服装,正在焦急的等待洋行方向发出信号。马全在后面的卡车上,同样圆睁着眼睛向前张望。东亚洋行对面的暗影里,大虎掏出怀表看了一眼,轻轻地挥了挥手,弟兄们向他身边聚集。
大虎压低嗓音说:“我带四个人,从二楼的百叶窗进去,然后杀掉值班的警卫,打开房门,你们以俩人为一组,迅速上楼动作要快,不许留一个活口,明白吗?”众人点点头……随即行动开始,黑暗中一番杀戮,大约40分钟后战斗结束,大虎站在门前焦急的向大街上张望。
还有几分钟2时,二虎气喘吁吁闪进来,大虎问:“得手了?”二虎把钥匙交到大虎手里。大虎又说:“马上在二楼发信号,顿时一名兄弟拿着手电打出了一长一短的信号,并且连续做了三遍……当穆亚平走进洋行大厅,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让他有些反胃。
不一会儿金库大门被打开,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大批现钞、银元、金条出现在众人眼前,大家还在傻愣之时,穆亚平吩咐立即装车。一个小时后,卡车和轿车一前一后扬长而去。在城东北一处哨卡,站岗的哨兵见一辆长官的轿车和一卡车士兵,半夜三更紧急出城,哨兵甚至连证件都没有看就放行了。穆亚平很郁闷,早知如此何必费力搞证件。
东边的天空露出了鱼肚白,海水拍打岸边的声音十分悦耳。当现钞、银元、金条还有打量鹰洋被卸下,穆亚平吩咐马全,把卡车、轿车推入悬崖。经过简单清点。日元大约有1500万元,英镑50万元,美元80万元。现大洋20万元,金条500根。
随后所有东西经过分类仔细包装进行掩埋,然后做好伪装和标志,当所有工作进行完,天已经大亮。这功夫大家换上了实现准备好的渔民服装,接着把所有的服装全部烧毁。最后他们沿着海岸线向东北方向走了2公里,果然看见了一大一小两艘木船。
分手在即,穆亚平单独对大虎说:“你带领弟兄们,沿着海岸线向南航行到达日照,然后在日照搭船去上海。昨天我在市区给上海的戴自成发了电报,他会在上海接待你们。目前上海很乱,告诉弟兄们一定要千万小心。”
大虎不解问:“大少爷,我们去上海干什么?”穆亚平说:“去上海有两个目的,你们在返程途中,将进入交战区域。你要利用大战的机会,搜罗散兵游勇,然后把他们送往高山堡。返程的费用和用度戴老板会给你们提供。”
穆亚平接说:“另一个目的是,你要派人把一封信交到王德彪手里,记住这封信非常重要,切不可落入他人之手。”说完穆亚平把信交给大虎。大虎问:“王德彪怎么在河南?”穆亚平笑说:“目前,王德彪是冯玉祥帐下第10师师长,正在河南作战。”
大虎唏嘘不止接问:“大少爷,你们怎么走?”穆亚平说:“我和二虎、马全沿着海岸线北上,然后在威海乘船前往旅顺,至于我在东北具体干什么,以后我再告诉你。”
不久,两路人马乘坐木船向背而行,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之中。
第六十八章 北上
日本人在青岛闹腾的时候,穆亚平乘船渡过渤海湾,一路顺风到达旅顺。此时青岛闹的是惊天动地,日本东亚洋行被残忍的洗劫,成为爆炸式新闻,迅速在世界上引起轩然大波,其轰动效应一点也不亚于炮火连天的北伐战争。
恼羞成怒的、气急败坏的日本人,一方面对张作霖提出强烈抗议,督促张缉拿案犯。另一方面抽调第六师团一部5000人,以保护侨民安全和财产为名,在青岛登陆,随即在青岛展开大范围的搜铺活动。本来应该在第二年才登陆的第二师团,提前一年登陆青岛。
天津日本租界的大案,日本人考虑到脸面问题被压下,外界知道的不多,直到现在仍然在秘密调查之中。这次洋行被洗劫,日本人简直是气懵了。然而,日本人经过调查,居然找不到一丝线索,这让日本人简直无法接受。
在旅顺一家妓院,一名身穿黑衣的汉子正在向老鸨汇报:“妈的三天了,这小妮子不吃不喝,还一个劲儿寻死,我是没辙了怎么办呀!”老鸨气恼说:“这个小妮子是个雏,长的又漂亮,我从人贩子手中花了200大洋。我还指望他赚钱呐。”
黑衣汉子哭上着脸:“她一门心思寻死,我不能眼不眨看着她,你说怎么办?”老鸨狠狠说:“他不是不吃嘛!给我强行往肚里灌,她总不至于吐出来吧!”老鸨既然下令,黑衣汉子匆忙离去。
在妓院的柴房内,一位披头散发的姑娘被捆着双手、双脚靠在墙边。头发遮住了她的半边脸,看不清面容。姑娘一边嘴角有血迹,一边嘴角有米粥的痕迹,而她的前胸也洒了不少米汤,显然姑娘被强行喂过汤食。
姑娘叫宋宝,年方15岁,家住金州。她的父亲在金州城开了一家杂货铺,小本经营,夫妻只有宋宝这么一个闺女。一个月前,一队开拔的部队经过金州城时,几名喝醉的士兵闯入宋家,野蛮的**了她的母亲,同时还殴打了其父,当时宋宝被父亲藏在箱子里躲过一劫。
当天晚上,宋宝的母亲羞愧难当,一根绳子上吊自杀。本来心中就有郁结的宋父,在料理老婆后事时,由于悲愤交加、悲伤过度,口吐鲜血、一命呜呼。几日之内父母双亡,对于年龄只有15岁的宋宝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在好心邻居的帮助下,宋宝卖掉杂货铺,草草料理了父母的后事,钱财所剩无几。
由于在金州城举目无亲,宋宝决定投奔山东老家的亲属。早几年山东老家的姨娘曾来过信,宋宝怀揣着旧信封南下旅顺,准备乘船去山东。哪成想南下途中被人贩子盯上,就这样宋宝被人贩子拐卖到妓院,继而出现开头的一幕。
我们的始作俑者在大连下船以后,悠闲地开始游山玩水。几天以后在一家酒楼,穆亚平几杯酒下肚,趁着酒兴说:“马全你今年虚岁有十九了吧!”马全忙说:“回大少爷,还有两个月,虚岁正好十九,不知你问这个干什么?”
穆亚平笑说:“你该结婚了!”马全瞪大吃惊的眼睛说:“结婚?我才不结婚那,我要和大少爷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结婚多累罪我不干,大少爷你可不能强迫我。”二虎在旁边吃吃笑,他以为穆亚平在逗马全玩。
穆亚平严肃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