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没接他的电话。
他打了整整四个小时,这个该死的女人不仅仅不接电话,最后还把手机关机了。
心头的无名怒火疯狂的燃烧着。
虽然明知道她是因为念念的事情才跟自己置气,厉斯年却还是因为她为了一个别人的孩子冷落自己而感到愤怒。
整个丽港市都是一片汪洋,底盘低一点的车根本就无法开,路上停了很多熄火的车。
厉斯年开着自己的路虎,一路疾驰,终于是在一个小时以后,抵达了名苑小区。
车子一个漂亮的甩尾停了下来,厉斯年拉开车门下车,顾不上一身湿透,直接开门进了屋。
空气中弥留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很熟悉,是江以宁身上特有的。
厉斯年原本悬着的心,仿佛一下子落到了实处。
她没离开,她还在。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有些欢欣雀跃,连带着动作都放轻了许多。
房间里面很安静,所以可以听得很清楚躺在床上的人过分粗重的呼吸声。
厉斯年对江以宁的身体实在是太过熟悉了,熟悉到她睡着以后的呼吸声都能够清晰的分辨出来。
只是空气中那声音,却是让他心头狠狠的一跳,快步的上前,打开了床头的夜灯。
床上的人睡着,呼吸有些急,一张娇俏的脸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潮红,呼出来的气,隔着那么远都能够感觉到滚烫。
厉斯年脸色微变,伸手,覆上了江以宁的额头。
他的手掌心冰凉,贴在江以宁的额头上,那滚烫的温度就变得格外的明显。
江以宁嘤咛一声,有些不舒服,但是身体又本能的想要接近那冰凉凉让她觉得头稍微没那么疼的东西。
“江以宁?”
厉斯年伸手摸了江以宁的手心,脸颊,她整个人滚烫的好像一个火炉似得,那温度烫的他手上的皮肤都有些生生的疼。
“该死的!”厉斯年暗骂了一句,同时又庆幸还好自己冒着风雨回来了,要不然的话,这个女人岂不是要烧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他一阵的后怕,起来就下楼去翻箱倒柜的开始找药箱。
家里的一切都是江以宁负责安排的,东西归置在哪里,厉斯年过去从来就没有操心过。
连他早上起来穿什么袜子,江以宁都会帮他安排的妥妥帖帖的。
此时找起东西来,他才意识到江以宁为了自己做了多少的事情。
最后他才在一楼电视柜的抽屉里面找到了药箱,并且从里面找到了退烧片。
等给江以宁喂了药,厉斯年已经忙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