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戍轻笑,抬手摸了摸自家王妃的乌发,
“如今这样只是暂时改善了他的心理状态,但毕竟是治标不治本的,失去了一段过往多少还是一个遗憾,关于解药的事,我会持续让人关注的,小越一定会好起来的。”
“谢谢你,戍。”
“说起来,到现在为止,小越都没有问起关于过往的事以及,关于晏傕的,所以我觉得他的心结不是解了,而是藏了起来。”
“唉,我也明白,但我该和他谈这事情呢?有些事又不好我来说,最好是他自己想起来才好。”
“找个时间,你去碰一碰晏傕吧,作为当事人,做决定前,问下他的意见会比较好。”
方云点点头,她是该去找晏傕谈谈了。
只是,不仅方云想要去找晏傕,方越自己也想去找晏傕,他一直记得那天看到的一身是伤的晏傕,在钱家的事情过后,他该去看看他是否安好,记起晏傕曾说过他的暂居处,方越这一日便只身一人去了城西延家巷。
因为不知道到底是哪一间,便一路问了过去,倒是知道了晏傕在这里的风评挺好,被问到的人都非常热心地为他指路,等到了众人所指之处,开着的门可以看到有一人拎着个小包裹出来,那人却不是晏傕。
方越不知为何心内一阵闷气,便不想进去了,只站在外面看着里面那人瘸着腿走了出来,他这才发现那人正是那日送晏傕到府衙的人,宁公予关好门转身时自然也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方越。
“方公子,你是来找晏傕的?”
“不是,我不过是路过这里。”
宁公予听了不免有些失望,晏傕可是为了方家才被打成那样的,这方越怎么一点也不关心晏傕啊!
“噢,那你慢走。”
宁公予语气不佳地回了句便往常舟家走去,他今天是按晏傕的意思来收捡他需要的一些东西带过去的,而他的休假期到今日便结束了,大家都决定让晏傕就在常舟家住下,方便他的调养和解毒。
方越情况不明,在看到宁公予已然走得看不到身影,才上前去拍门,果然如他预料般地没有人应门。
很明显,晏傕人不在。
方越心下沉思,望向宁公予消失的方向,急忙快步赶上去,却是寻不到踪迹了。
一时间,不愿就此回去的方越在街头漫无目的地兜兜转,直到碰到了出诊回程的常舟。
“方少爷?”
看到是诊治过他两次的常舟,方越连忙上前拱手行礼。
“常大夫。”
“我听说过你和钱家的事情了,能这么圆满地解决真是不错,也是风沙渡的村民有福啊。”
“恶人自有恶报,事态如此也是该然。”
“对了,我有个事情想问问你,不知方少爷现在方便否?”
“常大夫但说无妨。”
于是,常舟便带着方越进了近旁的一家酒楼。
“方少爷今日来到城西应是有事吧?”
方越犹豫了片刻才开口承认,
“嗯,我来这找晏傕。”
“晏傕他现在住在我那里。”
“啊?”
方越举起杯子的手停在了半空,
“他前几日余毒发作,所以我便留他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