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说不是,峻熙哥不知晓她回家。
想起外婆嘱咐的,要嘴甜些,小麦道:“我惦记您,正好我娘家玉米收口了,娘,那玉米可大个头啦,我去给您煮上,您尝尝。”
“先别忙那个,我问你,这几日咋样。”
小麦自然实话实说,昨儿猎猪,有撞吐血的,两位姐夫也受了伤,大姐夫怕朱家祖父看见伤口,都没敢回家。
倒是罗峻熙,依旧被两位姐夫护的好好的。
至于今天,一早就走了。
“娘,您是不知晓,不早走不行。猪会撵地里去。
夫君当着村里好些人的面前跑。要是跑的不快,游寒村的庄稼就会被祸害。真是后怕。
昨儿外婆还说,要是真祸害了村里的庄稼,要是再被人发现是峻熙哥招的野猪,那村里那么多户人家就会找咱家大闹,不得让咱家赔钱呀。”
罗婆子听的闭了一下眼睛。
再睁开时,将小麦扯近一些:“我问你,那你俩那个了嘛?”
“哪个?”
……
玉米在锅里翻滚着。
可罗婆子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躺在她自个那屋炕上,对面她儿子那屋,被她折腾得乱七八糟也没心思管,全凭小麦自己在那屋忙乎。
罗婆子一会儿在心里骂:
罗峻熙,你咋那么不中用呢,我说没说过让你圆房,咱不换媳妇了,好好过日子。那都不换了,躺一铺炕上还将媳妇闲在一边?
要气死她啦,一点儿也不随他爹。
是不会啊是咋滴。
不会,那不是有小册子吗?那么贵的册子,得做多少块豆腐才能买一本,都不知道翻翻。
而且这回咱真怨不着左家,拢共才三间屋,特意给倒出一屋,还是离大屋挺远的,隔间灶房。这事办得多明白,就差明告诉稍稍出些声音也听不到,那还有啥可不好意思的。
你要是这么一直招猪下去,招个十年八年的,这些年都要在左家住,你也不圆房呀。
罗婆子一会儿又撕起嘴上干裂的唇皮,心里正来回拉扯:那个,要不要给儿子呢。
哪个呀。
话说,罗婆子这两天没闲着,附近拢共不是七个村?再朝下走最边上那个村,柳树毛子村有位“大仙”。
罗婆子挺信那位的,即便好些人说那老娘们骗钱,但她信。
因为她男人还在的时候,她陪别人去,被那一只眼珠的“大仙”说面有寡相,能给破。当时给她气的,别说花钱破了,敢诅咒差点扒了那家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