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峻熙用侧脸蹭了蹭小麦的脸:“好,平安回来。”
小麦没看到罗峻熙眼中的复杂。
但不影响她稍显疑惑。
因为明天罗峻熙就要出发,今晚却没碰她,甚至离她很远。只用手不停地顺着她的头发。
一遍遍不厌其烦地顺着,还微笑地看她。
小麦侧躺在枕头上,扭头提醒罗峻熙:“我进屋前,娘有特意问过我。”
“问什么。”
“问我月事儿是不是完了?完了的话,今晚让咱俩早些回屋睡。”
罗峻熙说:“好,那我们早些睡。闭眼,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小麦:“……”
当小麦睡着后,罗峻熙才悄悄起身。
将三两碎银放进小麦的荷包里。
这是去掉送礼花用外,仅能多出来的银钱。
罗峻熙另单独留个字条,让小麦在娘家如若有想买的物什,或是家里缺什么少什么就先花这个钱。
总是不能让媳妇看见货郎,连想买针线的零花钱,都要朝岳母岳母伸手。
然后又探头偷偷地亲了亲、摸了摸熟睡的小麦。
罗峻熙眼睛盯着小麦的脸,在心里自言自语道:“我会回来的,我绝不会让人将我抢走。野猪不行,人更不行。”
比起这屋小心翼翼的触碰,隔壁屋可就火热极了。
准确地说,是杨满山一人在火热。
都快要烧着他了。
满山脸通红,急喘着气息,头发差些冒烟儿,推开小豆道:“等会儿,媳妇,等会儿再取水行不行。”
满山心里就纳闷了,就亲嘴那事儿,难道只有男人会有反应,女人们没有吗?
如若女人们应该有反应,那他家小豆,为啥真拿他当运水的使唤。
你听听。
小豆说:“满山,等不了啦,快点儿。傍晚那阵,大姐夫终于从别的村换来两口大缸。趁着你没走,必须添满。要知道咱家可是要酿酒,你们那面要是卖的好,给家里这面送个信儿,家里这面就要抓紧酿造再给你们送酒。你又不在家,到时候没了神仙水,我们拿什么酿。”
咱家酒可全指望神仙水才发酵快,没杂质,口感好。
小豆手心拍着手背,那副急火火叭叭叭小嘴不停的模样,愣是杨满山气着了。
满山低头瞧眼裤子里的小兄弟,又拧眉看眼小豆,用眼神示意:媳妇,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它已经支棱高高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