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咋可能是左家、朱家、罗家一起遭殃,还是。
一顿分析。
说人家就是不想让朱兴德卖成酒,那酒口感太好,容易挡住别人卖酒的道,这才趁着朱兴德不在家,一面让他在城里没法好好卖,一面派人再让他后院起火,给个教训吃。
所以你借银钱,别指望朱兴德回来就能还给你,那都不一定造多惨呢。借了这钱,左撇子家十天半月也给不起。
这给石九嫂子气的,埋汰她老头子道:
“你不当县太爷去断案,都白瞎你这人啦。你咋这么能瞎吧吧呢,那县太爷眼下都不敢说是这么一回事,你坐在家里编筐就给分析出来啦?真能啊你。
再着,真就是那么回事儿啦,我更要借。
这说明那酒好,撇子家只要能挺过这次七灾八难,往后那酒指定会卖的更好。
我告诉你,本来我还寻思只借十五两,留五两过河钱,这回我全借了,你管不着我。”
她咋那么看不上她老头子小心眼那出呢。
她又不是白给左家钱,就是救救急。
退一万步讲,仨月半载的如若真就还不上了,朱兴德回来也没还账,那就还不上呗。
等撇子两口子缓缓的,三十头猪羔子喂出来卖啦,那不就有钱啦?非得让人家用一俩月钱就着急给过来,你那钱放家里着急想下崽是怎的?既然不能下崽,又不会瞎了这份银钱,就帮帮忙呗。
人啊,一生三穷三富过到老,谁还没有个着急的时候。
咱帮帮人家,往后咱家有难处的时候,人家也能帮帮咱。动物都知晓要互相拉拔呢,对不对。
石九嫂子一边还生着这份闷气,一边卖力的搅动猪食,累的一头一脸的汗,拎着猪食桶帮左家喂猪:“喽喽喽……”
莽子媳妇是端着饭碗给秀花送饭,又急忙跑去张瞎子家给小稻、小豆和甜水送口热乎饭。
却不想,到了才知道,这几人在张家吃完啦。
张瞎子媳妇那是一点儿没抠,平日里自家都吃糙粮多、细粮少的饼子,看甜水和小稻她们在这里,却一咬牙做的两和面大饼子,细面放得多。
这不是寻思着,别看左家眼下被偷,但人家最近那日子过的可比自家强百套,要是饭菜不好,怕甜水再吃不惯。
而更人心暖的一幕,发生在村头。
左家八爷爷,家里穷,朱兴德还去他家收过糙粮。
老爷子没等左撇子开口,就赶紧让孩子回去取钱,递给左撇子五两碎银。
左撇子的父亲在左姓里排老四,所以左里正是五叔。而族里的左老大已经死了,眼下辈分最高的是左二伯。
左二伯一看,当即发话:“左家的!”
在,各家都在。
别忘了,俺们可是大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