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娘不感到寒心,让媳妇不受委屈,不该是那两个女人承担的,应该是由他承担。
之前的那些抱怨,心底压抑着对母亲的小失望,罗峻熙此时只感觉到浓浓的心疼。
罗峻熙脸上一副:娘,你受苦了表情。
罗母头上缠着厚重的白布,听到罗峻熙不是提前跑出考场,大松一口气,这给她吓的。
松完这口气,才捂着头部,望向眼泪汪汪的儿子,喃喃道:“其实你回来的不晚,你回不回来也解决不了啥事儿。要说晚,还不如当初你大姐夫早点回来呢。”
罗峻熙听到那两声嘀咕,娘以为他没听到,可他听到了,眼泪都没了,翻涌的激动情绪也瞬间无语:“……”
“儿啊,多亏你大姐夫,娘这两日老享福了,你别哭,挺大个小伙子咋还不敌你媳妇心性坚韧,都过去了。”
罗峻熙真是服了。
他这一路,在心焦折磨中想象的画面通通没有。
罗峻熙以为他娘在看见他那一瞬,会当即扑到他怀里哭诉,被人打了,家被盗了,儿,你得给娘做主。
咱家丢钱啦,丢五百多两,他娘会哭到病情发作头疼起来说,我不活啦。那钱攒了大半辈子,要是讨不回来,我就去撞墙。
他都已经想好该怎么安抚亲娘,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告诉娘他会怎么解决,让亲娘先顾及脑袋上的伤,不要情绪激动。
可现实场景却是这样的。
娘确实见到他就提钱,只是咋听咋不对味儿。
罗婆子喊道:“艾玛呀,稀饭儿你是不知道,咱家丢五百多两银钱呢,啧,这可真是,你说那些贼人王八蛋是不是该挨千刀!”
娘喊出这话时,还一副很怕医馆旁边几个隔间,听不到的模样。
喊那么大声干啥,被偷是什么好事儿吗?
还别说,罗婆子真就当好事喊。
怎的,你家想被偷五百多两,你家得有那么多,她家就有。
至于为何会一反常态,不再偷偷摸摸提家里有多少钱,罗婆子是因为心里有底。
贼人被抓啦,指定能要回来。
小麦她大姐夫可不是一般炮,都能给那么大的官逮进去了,还能要不出银钱可完啦。
二是,不需要再藏着掖着怕别人惦记她们孤儿寡母。
朱兴德是县城捕头。
等她病好的,往后谁再敢欺负她家,你瞅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