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冠英,好久不见。”景墨一向淡漠的脸上难得生出几分兴奋的波动,拍着他的肩。
&esp;&esp;“的确好久不见。”沐冠英笑得爽朗,拍拍他的肩,错开视线看到他身后显得几分陌生的沐惜月,张开手臂,“怎么不认识哥哥了?”
&esp;&esp;沐惜月这才确定,大步走到他身前,一把抱住他,一声“哥”饱含思念。
&esp;&esp;景墨笑容僵在脸上,默默伸手把两人拉开,微咳一声,“冠英,男女授受不亲。”
&esp;&esp;神经粗的沐冠英并未察觉到不对,还在大喇喇地开他玩笑,“惜月是我妹子,抱抱怎么了!”
&esp;&esp;说着还抱得更紧,沐惜月的脸都被他的肩夹得变了形。
&esp;&esp;被分外“照顾”的人有苦说不出,勉强笑着从他的魔爪下逃脱,退一步站到景墨身边。
&esp;&esp;后者罕见主动揽住她的腰身,目光灼灼地与沐冠英对视。
&esp;&esp;傻子都能看出来气氛不对。
&esp;&esp;他眼睛一眯,重新看向景墨,“说,我不在的这几年,你到底对我家妹子做什么了?”
&esp;&esp;“我们成亲了。”他理直气壮,刚说完就伸手去怀里掏出一纸证书——这还是后来沐惜月无聊做着玩儿的现代结婚证。
&esp;&esp;沐冠英接过,展开一看,白纸黑纸,清清白白写着景墨与沐惜月结为结发夫妻,名字上面还像模像样画着两人的大头。
&esp;&esp;他视线在“证书”与景墨之间来回,最后还给他,勾着他的肩带到一边,压低声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esp;&esp;“就是最近几月。”他很给兄弟面子,一一回答着他无聊的盘问。
&esp;&esp;也不管他过分谨慎,他只有这么一个亲妹妹,在外从军时大多都在担心她是否照顾好自己,如今回来听到这么个好消息,自然喜不自胜。
&esp;&esp;“好啊,真好。”问清楚后他连连感叹。
&esp;&esp;景墨与沐冠英两人本就是旧识,关系密切,如此一来算是亲上加亲。
&esp;&esp;沐惜月看着两人嘀嘀咕咕的背影,担心哥哥对这门婚事有意见,歪头瞥见景墨嘴角微带的笑意,又放下心来。
&esp;&esp;“你们打算站在那里聊到明天吗?”她好笑地在身后提醒。
&esp;&esp;两个大男人对话被打断,也回过神刚才太认真把她晾在了一边。
&esp;&esp;“惜月,准备两壶好酒,我今晚与你夫君不醉不归。”他一拍药房前台的木柜,响声吓得里头吊水的人一惊。
&esp;&esp;她无奈摇头,“还是先归再醉吧。”
&esp;&esp;这么大的雨,她可不想拖着两个醉鬼回家。
&esp;&esp;因着下雨人少,又有沐冠英归家,沐惜月早早收拾了铺子,三人回家途中买了两壶酒,一路聊到家。
&esp;&esp;沐冠英说了不少在外的见闻,引得沐惜月担惊受怕,又意外招惹出景墨微妙的吃醋,遭到昔日兄弟无情的嘲讽。
&esp;&esp;季睦洲带着大丫二丫去了学堂还没回,老景头正在准备晚饭,一抬头看到熟悉的人,呆了一瞬,马上放下锅铲迎出来,“冠英,好久不见了。”
&esp;&esp;“的确有阵子了。”他从军多年,血气方刚之辈,直来直往飒爽惯了,但见到老景头时眼下还是一沉,有些心疼他,“您也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