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蒙大赦,他松口气。
&esp;&esp;景墨嘴角微微弯起,像在赞美她。
&esp;&esp;暂时安全,三个大男人也难得生出些归属感,都打算早些休息,睡个好觉。
&esp;&esp;几人小叙一会儿,刚要分开去睡,外头响起一阵骚乱。
&esp;&esp;“小姐,您回去吧。”是仆人的大喊。
&esp;&esp;呼啦啦的脚步声从门口奔过去,几人面面相觑,景墨出去打探。
&esp;&esp;不多会回来,面色平常,“是京兆尹的女儿,因为一种怪病一直未出阁。”
&esp;&esp;“怪病?”沐惜月一听就来了兴趣。
&esp;&esp;“白天人还好好的,一到晚上就开始发病,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到处砸东西,十分暴躁。”景墨还算了解,一一道出,“有时候还会失手伤人,府中下人都被吓走一批了。”
&esp;&esp;白日正常、晚上发疯。
&esp;&esp;沐惜月暗自思索,这倒像是某种精神疾病。
&esp;&esp;具体的还要等看到她人再说。
&esp;&esp;“你要管?”景墨与她默契十足,一瞬就猜出来。
&esp;&esp;“那是自然。”于公于私,她都会感兴趣。
&esp;&esp;他颔首,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esp;&esp;次日,沐惜月难得答应出诊,原因只有一个——就在京兆尹家隔壁。
&esp;&esp;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碰到患者本人。
&esp;&esp;显然她的运气不是足够好,背着箱子在门口盘桓着,又不想府兵怀疑自己目的,打算择日再来。
&esp;&esp;转身刚要走,一个人影忽然冲到她跟前,握着她的手,不由分说便开始感激,“神医,多亏了你啊,不然我这顽疾怕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esp;&esp;沐惜月仔细看着她,的确是有些熟悉的脸,但想不起来给他看了什么。
&esp;&esp;大多所谓顽疾只是没找对治疗方法而已,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反倒她的诚恳道谢让她有几分惶恐。
&esp;&esp;“您过奖了,不是什么大事。”她反握着她的手,下意识看了就在旁边的京兆尹府一眼,府兵正频频看向这边。
&esp;&esp;看来引起他们注意了,得……等等。
&esp;&esp;她再次看过去,又扭头看那妇人,改口,“您最近身体还有不适吗?”
&esp;&esp;“没有了,上次你看过之后已经完全好了,你真是我的福星啊。”那妇人笑呵呵的,挽着她的手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esp;&esp;“福星不敢当,您来我这里看病是对我的信任。”她笑得和蔼,任由她挽着。
&esp;&esp;那妇人似乎更高兴,“正巧我邻居也生了病,回头让她去找你,街头那家医馆总也看不好。”
&esp;&esp;“行。”她爽快点头,“都在一条街上,也方便过来。”
&esp;&esp;两人又叙了会旧,妇人才说有事要办,先行离开。
&esp;&esp;她连连点头,告别她后转身回医馆。
&esp;&esp;不出一天,稍晚些时候,她刚要闭馆,一个行色匆匆的人抵住门缝,急促,“大夫,我们老爷有请。”
&esp;&esp;沐惜月抑制住嘴角的微笑,耐心地询问,“请问你是哪家的?”
&esp;&esp;“这……不方便透露。”
&esp;&esp;“我冒然前去,岂不是置我自己于危险中?”她的担忧很合理。
&esp;&esp;下人左右为难,只好从袖间拿出一块玉牌,“这是我们京兆尹府上的信物,这下您总该信了。”
&esp;&esp;她缓缓点头,拿上药箱跟着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