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景墨心思复杂地离开。
&esp;&esp;等做完这些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有些愧疚后悔,毕竟是过命的兄弟,可他却死死地防着他。
&esp;&esp;次日清晨,他去外处理完政务回来,沐惜月正啊拿着一封信发呆。
&esp;&esp;“怎么了?”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的腰身,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待看清她手中的信后脸色僵了僵,却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esp;&esp;“早上我打算让小桃去请睦洲用膳,谁知道小桃拿来了这个。”她怅然地将信递给他,简短地介绍着,“说是时间紧任务重,要先行离开了。”
&esp;&esp;她还打算今日好好叮嘱一番,顺便让他留意百姓态度,好调整方针政策,谁知道一觉醒来人就已经离开了。
&esp;&esp;“他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前丞相一家已然得到平反,等再过段时日,季睦洲历练之后,不出意外要继承他父亲的衣钵,继续为朝廷卖命。
&esp;&esp;为了信服众人,他自然要有拿得出手的功勋。
&esp;&esp;“嗯,等他归来,或许可以考虑封相的事了。”沐惜月一直未景墨担惊受怕着,担心他在朝中心腹不够,所以总想着给他招揽有用的人才。
&esp;&esp;她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对不由自主牵扯到个人感情的景墨来说,她每一次提到季睦洲,都是在让他横生嫉妒。
&esp;&esp;“现在还为时过早。”饶是他心里也有这样的想法,也只得暂时压下。
&esp;&esp;沐惜月也不是个傻子,昨天和今天的表现已经让她充分开始怀疑他对季睦洲有偏见,不解地追问,“你和睦洲吵架了?”
&esp;&esp;“没有。”他矢口否认,却比吵架还难堪。
&esp;&esp;无条件相信他的人点点头,自己找理由为他开脱,也许他是生气季睦洲的一走了之,所以才会动怒,遂安慰着,“睦洲也是为你好。”
&esp;&esp;景墨有苦难言。
&esp;&esp;时间一晃,半月而过,季睦洲准时地向京城传递消息,好在一路还算顺利,虽然蛛丝马迹难以发觉,但好过空无一物。
&esp;&esp;景墨在朝中的威信逐渐建立起来,再加上跟随他进入朝堂担任重要职位的人数陆续增多,他的话语已然举足轻重。
&esp;&esp;“皇上,辽安县急报——”这日正是早朝,诸位朝臣汇报完自己的工作后,景墨刚打算退潮,一位侍卫便匆匆跑进来,高声喊道。
&esp;&esp;他一愣,止住要起身的动作,重新坐回去,沉眉,“何事急报?”
&esp;&esp;“辽安县的河堤垮了,洪水泛滥,整座县城已经沦陷,如今县里幸免遇难的百姓正迁到邻里半山腰,请求京城拨款赈灾。”他一口气说完,大殿上鸦雀无声,无一人开口。
&esp;&esp;战事刚结束不久,百废待兴,国库吃紧,本就不足以支付京城里的开支,现在哪里还有闲钱拨款赈灾。
&esp;&esp;可这是百姓灾难,不管不顾便会遭人唾骂。
&esp;&esp;大臣们都忧心忡忡地互相对视一眼,生怕他让他们出主意。
&esp;&esp;“朕知道了。”静谧中景墨沉稳应下,并许诺,“赈灾款项半月内拨下去。”
&esp;&esp;侍卫满面感激,忙行礼后去复命。
&esp;&esp;等他离开,大臣们神色各异,皆认为景墨信口开河,半月时间哪里够筹措一整个县百姓的吃穿,果然年轻气盛,不顾实际实施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