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海帮的战船返回了惊涛城,在这七天的时间里,苏唐和习小茹一直在享受着海帮无微不至的服务,可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不过,沙鸿利还是稍微有些遗憾,用饮食来诱惑人,程度未免浅了一些,如果能让那些美姬们为苏唐暖床,引得苏唐对美姬生出情意,他有极大的把握完全控制住苏唐的意志。
但,这样也算不错了,两者的关系rì趋亲近,甚至开始用兄弟相称了。
当然,在背地里他们都是心怀鬼胎的。
苏唐的想法自是不用说,沙鸿利也打得一手好算盘。
白头村的修行者们倾巢而出,以千奇峰的实力,绝对挡不住,那么请出苏唐后,他沙鸿利已经赢定了。
如果苏唐能解决信祖雷怒,千奇峰必然阵脚大乱,如果解决不了,也没什么,找个机会让苏唐战死沙场就好,实在不行他可以亲自cāo刀,然后把苏唐阵亡的消息传给白头村,白头村的修行者会疯狂的
从旁观者的角度说,现在的苏唐和沙鸿利绝对是当面笑呵呵、背后摸家伙的典范。
清晨,苏唐站在甲板上,静静的观赏着东方的rì出,沙鸿利从船舱中走出来,打了个哈欠,随后对苏唐笑道:“苏老弟,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好。”苏唐笑了点了点头:“沙兄,你的基业不小啊。”
“哈哈……”沙鸿利发出很得意的笑声,但用辞还是很谦虚的:“不算我沙老哥的本事,这些都是我家老头子留给我的。”
“象这样的船有多少艘?”苏唐问道。
“这种大船有十七艘,小一些的有二十多艘,至少最小的,差不多上千了。”沙鸿利道。其实以前的海帮没有这么多小船,都是与怒海团进入对峙状态后,从各村渔民手中抢来的,抢的时候允诺战后会把船还回去,其实只是说说罢了,他压根没有那些渔民放在眼里。
“都在这了?”苏唐道。
“差不多都在了。”沙鸿利看着码头处停泊着船群,发出一声长叹,随后道:“唐老弟,上午各船管事的兄弟都会来,你是不是……在一边听听?万一大家商议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也好当场指正。”
“好。”苏唐点头应允。
在海帮中混了这几天,苏唐也大概了解海帮的实力了,用另一个世界的术语来统计,海帮的战斗人员在两千左右,其中一多半只是普通武士,斗士有六、七百人,而真正的jīng锐,也就是宗师或宗师以上的修行者,只有四十多个。
在苏唐看来,和修行门派或者世家相比,海帮的实力微不足道,但在附近海域,海帮的实力是最强的。
所以,有些矛盾不可避免的爆发了
苏唐入住千奇峰之前,怒海团的实力不如海帮,每一次爆发的冲突,都以怒海团的忍让告终,计好好知道实力不如人,除了忍没有别的办法。
半年前,暗月城发生巨大变化,原来一盘散沙的局面,被以苏唐为主的千奇峰打破重组,背靠大树好乘凉,计好好的心态自然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凭什么还要继续让着海帮?
岳十一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一方面因为海帮接着任务,必须要完成,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要试探一下怒海团的反应,他们知道暗月城发生大变,自然要探一探动静。
结果,计好好的态度异常坚决,甚至不惜彻底撕破脸,海帮的船队最后闹得铩羽而归。
这场对决,在半年前其实就已经决定了。
吃过早饭,各船管事的人都聚集到沙鸿利的主舰上,商议接下来的行动,其实沙鸿利早已有了决策,现在开会,只是为了在苏唐做做样子。
众人拾柴火焰高,意见很多,什么引蛇出洞,什么挑拨离间等等,众人列出了各种各样的计策,在一边听着的苏唐神sè高傲,一直不声不响。
良久,沙鸿利把视线转到了苏唐身上:“唐老弟,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让这些不成材的家伙们长长见识。”
众人心领神会,都摆出肃穆之sè,视线集中到了苏唐身上。
“为什么总想着占小便宜?”苏唐撇了撇嘴:“堂堂正正的打败他们,是不是更好一些?”
“堂堂正正……”沙鸿利一愣,心中轻叹,怪不得叫唐仁,心太简单了一些:“唐老弟,真的把船队直接开往暗月城,我们未必是千奇峰的对手,千奇峰毕竟有位大祖啊……”
“是啊”一个武士道:“千奇峰的信祖雷怒,原本就是怒海团的大当家,生xìng暴虐无常,我们这些人上门,岂不是等着被他一个个杀掉?”
“大祖?”苏唐冷笑:“信祖雷怒是么?交给我”
沙鸿利眼神闪烁了几下,他在苏唐面前数次谈起过信祖雷怒,可苏唐始终显得不以为意,难道他估错了苏唐的实力?或者苏唐一直有所隐瞒?
沙鸿利相信,苏唐就算再毛躁、再不知深浅,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大方厥词,大祖对大宗师,实力是呈压倒xìng的,敢打包票,肯定有自己的依仗。
“沙兄,你说过,千奇峰原本是平平无奇的,自从那苏唐走上千奇峰之后,千奇峰便出现了灵脉……我敢肯定,灵脉与那苏唐脱不开关系”苏唐道。
“哦?唐老弟,你的意是……”
“他既然能让千奇峰生出灵脉,自然也能毁掉灵脉。”苏唐道:“如果你们不想占了千奇峰,就当我没说过,如果你们想那么必须速战速决,不能给那苏唐毁掉灵脉的机会。”
苏唐这一番话,在众人中当即引发了轰动,沙鸿利决定和怒海团开始,表面上是要与计好好一决雌雄,可实际上,又怎么可能对千奇峰不动心?
完全可以说,其实那才是沙鸿利的真正目标,但一直不敢堂堂正正说出来,怕引得千奇峰震怒,上下一心,增加海战的困难。
现在苏唐已经说明白了,又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