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虽非世家名流,可沈淮安高低也是九品京官。
沈清棠作为他唯一的女儿,自小便被娇养着长大,那身肌肤可谓是吹弹可破,身娇体柔细嫩的很。
如今见她双手生茧,再思及她在宫内为奴作婢伺候人,李氏早已泣不成声。
受李氏流露的感情所感染,沈清棠亦是红着眼眶,将她的手轻轻握住。
“母亲,女儿没事。”沈清棠安慰着沈母,轻声细语道:“此番女儿出宫,亦是因昨夜救三皇子有功,得皇上恩典,女儿方能破例提前出宫,好叫女儿能承欢您二老膝下。”
说罢,沈清棠在便宜父亲恍然大悟的目光下,双眸含泪的跪在了地上。
“父亲,都怨女儿无用,入宫选秀不成,反被贬罚为婢,累及您与外祖失了脸面……”
沈清棠跪的突然,沈淮安连忙在妻子哀怨的目光下,快速将她扶起。
“莫要胡说,如今你能平安出宫,为父甚是欣慰。”沈淮安由衷而发。
新帝登基五年,今朝秀选应是六品官员以上家中适龄女子参选,而他入朝至今不过九品太常寺汉赞礼郎。
他家不在秀选范围内,奈何受老丈人执意举荐要求,而他这做女婿的又无从拒绝,以至于嫡女沦为宫婢。
“回来也好,宫里水深,岂是你这养在闺阁里的小姑娘能涉足的,既是皇上恩典,你便安心待在家里,等你弟弟晚间下学回家,为父带你们去琼鲜阁奢侈一把。”
沈清棠眸心微亮,琼鲜阁?
可是原主记忆里,菜肴酒品一绝的知名酒楼?
打卡打卡!
必须打卡!
天知道,穿越至今,她一顿好的都不曾食用。
想到离开太和殿时喝下的那一碗药汁,沈清棠情难自禁的恶心了两下,泪眼朦胧间她的新任父母似乎都变了脸色。
“姐、姐儿,可是身体哪里不适?”
沈清棠虚弱摇头,“药太苦,堪比黄连恶心人。”
这辈子,她都不想喝药!
绝不!
沈清棠唇齿间苦意弥漫,沈淮安夫妻二人相视一眼,不由得轻吁了口气。
原是虚惊一场,甚好甚好。
……
沈家人沉浸于天伦之乐时,一封从承露殿文思居出去的信件,悄无声息的转至礼部郎中李明渊手中。
看完手中信件,李明渊惋惜摇头。
“想不到这清棠丫头,没成后宫妃嫔,却还能有如此际遇,可惜……”是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