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早晨,顾一野用棍敲了敲我的窗户,叫我起来练车,我隔着窗户回应他,心想:自从顾一野有了那根棍,便时常敲我的窗,老是吓我一跳。
吃完早饭,我们还是在昨天那里练车,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练了很久,我还是不得要领。
后来一次,我用力用得狠了,一个平衡不稳,眼见马上就要着地了,顾一野过来扶住了我。我安然无恙,他却被砸痛了脚。
我见状,急忙从他身上起来,用力推开自行车,用手抚上他的红肿处。
胡小杨,没事,没流血,还能走,不准哭。
我憋住眼眶里的泪水。
胡小杨,起来,我们继续学。
要不今天别学了吧,我老学不会,还害你摔了。
不行,做事不能半途而废,而且我没受什么伤,继续。不容分说地,顾一野带我继续练了起来,我决定把我的学习进度拉快点。
一野哥哥,要不我们试一下,你在后面,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放开手。
你不怕摔了?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要是一直怂,我就学不会自行车了,我们试一试吧。
顾一野答应了,我们又练了几回。最后他放了手,我平稳地驾驶着车,兴奋地转了几个圈。
胡小杨,你骗我好玩吗?顾一野促狭着眼看我。
你说什么?我露出天真的样子。
你本来就会骑车吧?这么快连转圈都会了?他对我揶揄一笑。
糟了!我得意忘形了,刚学会走就开始跑了。
但我还是顽强地替自己解释:我大概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下子就什么都会了。
哦~~胡小杨,你刚刚是围着我转了几圈,这我都还不会呢。他露出你在狡辩的表情。
我一看事情败露,冲他龇牙一笑,瞪上自行车就跑,瞬间,尘土飞扬,留人苍茫。
之后的日子里,我便跟顾一野一起骑车上学、回家,我们会比赛谁骑得快,还会骑去远距离的河溪钓鱼,有时候还会边骑边吃从小卖部买的糖。
晃眼间,一个学期结束了,全国已经入冬了。
那个冬天,顾一野教我下军棋,他会让我,但我仍然老是输。
每每下军旗,他都惬意得不行,在我思索的时候,他就抽空看一下与军事相关的书籍,等我下好了,他就搁下书,很随意地走一步棋。
转眼到了高三,周围的同学都变得十分刻苦、繁忙。
一天放学回家,我问顾一野:你打算考哪个学校?你长期年级前三,我时常年级前十,老师说是能去好大学的。
我不打算上大学,也不打算参加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