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的意思是……老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王归璨赶紧将歪掉的话题扯回来,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但从直觉来说,王归璨不太相信。
“不止你不相信,当时绝大部分人都不相信,林远堂何许人也,当朝郡主都曾爱慕于他,他怎会因为如此苟且之事自毁前程?”
“是那个女人亲口说的吗?”
“当然。”
“然后大家就信了?”王归璨皱眉。
“这种事怎么可能听信一面之词?”
司马恒却是摇头,“况且那个身份特殊的女人据说疯了,真正的关键在于,这件事惊动了圣人。”
“那圣人怎么说?”
“圣人亲裁,林远堂……有罪!”
司马恒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这种事不是讲证据吗,圣人说的就一定是对的?”王归璨拧起了眉头。
司马恒闻言一惊,赶紧示意王归璨噤声,“不可妄议圣人!”
或许是看出王归璨还有些不服,司马恒摆手道,“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但圣人出面等于盖棺定论,而且……林远堂没有辩解。”
“老师承认了?”王归璨惊讶道。
“老夫说的是没有辩解,但我不知道林远堂为何在那场事件中始终保持缄默,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林远堂被削了三品境界,逐出了白马书院。”
司马恒摇头道,“但圣人亲裁,等于世俗公认,因为圣人不可能冤枉林远堂。”
圣人亲裁等于世俗公认?
凭什么!
王归璨最终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他只是保持着沉默,心情复杂。
知道了前因,后来的事情也不难猜测,境界跌落的林远堂便因此流落到了高柳镇,在学堂当起了教书先生,度过了人生最晦暗的十年。
“司马先生为何与我说老师的过去?”
好一会,回过神来的王归璨才问起了原因。
他不信司马恒专门将他叫到八百卷楼,只是为了专门聊林远堂的八卦。
“你不知道,当时对林先生的惩罚,除了削去境界,还有一条,便是十年内不得踏入府城。”
司马恒眼神幽深,“如今虽然已经过了十年之期,但我想除非必要,林远堂应该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足那个地方,可昨天,他却去了卧龙府。”
“而今日,便有了县试提前、白马书院放出试炼名额之事。”
“你是说,这件事和老师有关?”
王归璨还真没往这方面联想过,有些错愕的说道,“可老师怎么能干预这些?他都已经被逐出了书院,境界也因此跌落……”
“我刚才问了林先生,他不肯说,但老夫知道这件事一定和他有关,他毕竟是曾经的五品强者,那不是我能理解的层次。”
司马恒目光落在了王归璨身上,面色复杂。
“我不知道林远堂究竟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才让县试有了如此大的变动,但我能确定一点,他既然选择让县试的路直通白马书院,那应是他觉得,有人能走上这条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