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香软的身体躺在自己的怀里的时候,心里莫名地踏实。戚怀昭又不觉得自己是关心莫羡,反而是有一些内疚……
戚怀昭暗了暗眼眸,再次朝吃痛的小潘爷甩出一拳,叫他左右两边的红肿对称了些。
小潘爷何时受过这等耻辱,却还算是有眼见力,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光是周身的气势就显得非同一般,何况这件事情上也确实是自己理亏。
小潘爷道,“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戚怀昭看了一眼在照顾莫羡的妙纱,走到她身边道,“待她好了之后,把这个东西交给她!”
妙纱接过那枚温软的玉佩,暗暗点头。
两人的互动还算隐蔽,戚怀昭掏出一瓶白瓷,递给她道,“把这个敷在她的伤口上,切莫沾了水!”
没一会,戚怀昭的身影便消散在夜里。
“那人是谁?”杨清芽闪了闪眸光,总感觉这个男人在哪里见过。她紧紧地扯着妙纱,还牵动了身负重伤的莫羡,引得她秀眉微皱,嘤啼了一声,面色有些潮红。
妙纱不知该如何作答,又担心着莫羡滚烫的身子,觉得她是在那破庙淋了大雨,染了风寒。
杨清茹缓过心中的酸涩后,对杨清芽的神色也没有了往日的温和,“你和小弟赶紧扶着莲二娘,我们先找一个住处……”
这把火起得实在蹊跷,她本来还打算再入地道一次……
莫羡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清晨。
她的嘴巴有些发干,咽喉也有些沙哑。她动了动酥软的身子,想要起身。
这动静惊醒了在一旁累到睡着的妙纱,她见是莫羡醒了,很是欣喜,“莫姑娘,你醒了!”
还是那个妙纱,只不过这笑容里带了些许勉强。
莫羡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心知已经是清晨了,她必然是错过了什么。她指了指案几上的茶杯,妙纱便利落地给她倒茶。
“莫姑娘你不知道,那一夜不止是杨府出事,戴家也出了事,全家暴毙。这事儿都不敢让戴氏知道呢!”妙纱一边倒茶,一边小声说道,生怕惊吓到了莫羡。
莫羡喝过茶,润了润嗓子,便觉得舒服了些,却没忘记最主要的事情,“我是怎么出来的?”
妙纱有些纠结,觉得戚怀昭真是怪异,又不让自己告诉莫羡他来过,却又让自己把东西交给莫羡,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妙纱把自己揣了两天的玉佩递给莫羡。
皇后血,戚怀昭。
莫羡皱眉,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说不清是欣喜还是懊恼,戚怀昭还没有离开马嵬坡,莫羡自然是高兴的,毕竟自己要面对的可是千年老妖,以自己的绵薄之力未必能够打败她;而她又有些懊恼,这事处理起来不简单,也不知道戚怀昭身上的伤重不重,倘若他伤到了要害,多留一日便危险一日,这不是莫羡想要看见的。
妙纱并不知道莫羡在深思什么。只能干巴巴地拉开话题,“这玉佩,倒也挺好看的,该不会是你们俩的定情信物吧?”
妙纱这话刚说完,就被莫羡喷了一脸茶水。她也不想的,只是被妙纱这样清奇的脑回路给惊到了。
“瞎说什么呢,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莫羡摸索着皇后血,总感觉这枚玉佩哪里不一样了。可摸起来又不像是赝品,而是货真价实的玉佩。
只是这枚玉佩比之原先的皇后血,就显得轻薄一些。莫羡把皇后血收好之后,也把戚怀昭的事情晾在了一边,“你说说戴家的事情吧?”
“杨府被大火烧毁之后,少爷便想着带了大家去戴家,可没曾想整顿休息了一夜之后,戴家的人在一夜之前全部暴毙,少爷和老爷都被抓进了衙门。”妙纱说这话时愁眉苦脸。
她可不得愁吗?
杨府大火之后,当家做主的杨老爷和少爷还因为戴家的事情被关押到了大牢去,这摆明了是要抓他们杨家——一夜之间一无所有的人做替罪羔羊,连理由都找好了:怀疑少爷因为杨府的事情被戴家的人嘲讽,心里不平衡,就把他们都给杀了!
莫羡拍了拍额头,“戴家就没有一个活口?”
“有是有,就是那戴氏啊!不过大小姐说了,那戴氏势必不会给我们家少爷作证的,她巴不得少爷死了,这样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能保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