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彦立在床前,原本还有几分犹豫不定,兰浔公主的镇定倒让他的心安宁下来。他想的是问心无愧足矣,不必向任何人交代什么。
“你以为本王会对你做什么?”萧奕彦没好气地伸手按到她胸腹之间。
兰浔公主的脸刷地白了,她的镇定是基于自信萧奕彦不会对她做什么,没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非礼。
“你这里,是不是中过一枚银针?”
“你……你怎么会知道?”
“这里……这里……还有这……都有?”
兰浔公主越发惊讶:“你怎么会知道?”
萧奕彦刚想答,外头静源的拍门声已经震天般响起来:“辰王爷,你快开门,你别想要对我家公主做什么,再这样奴婢可要唤人来了!”
“让她离开。”
兰浔公主想了想,扬声道:“静源,本公主没事,你出去吧,看守好门外,别让人闯进来。”
静源呆了好一会,才哦了一声,一脸惑然不解地退到廊下去了。
“兰浔公主,接下来本王对你做的事可能有点失礼,但绝对不是有心想要占你的便宜。你身上的银针十二时辰……不对,一夜过去,只剩下不到八个时辰便会发作,顺着你的经络逆行,进入五脏六腑,直至锥心而亡。”
兰浔公主的脸色更白了,定定地看了他一会,问:“因此你来,是要为我解除危险,将我体内的银针逼出来?”
萧奕彦点点头。
“是谁让你来的?又是谁教你逼出银针的方法的?”
兰浔公主昨晚已经试图运气将银针逼出,虽说那几根针侵入她的肌肤后便钻得无影无踪,甚至连痛楚的感觉都不再有,可以习武之人的认知,她也清楚那几枚银针绝不会在体内安逸地呆着。只是以她的高傲,是绝对不会低声下气去求顾清离的。
萧奕彦脸色有几分难堪,但还是如实道:“是五哥教会本王的,他数年来恶疾缠身,早已不能运气,只能让……你闭上眼,忍一忍吧。”
兰浔公主心中波澜微兴,芳心怦然而动,轻抿了唇,没有应答,也没有拒绝,缓缓闭上了眼。
萧奕彦看了她赧然羞涩的模样,不知不觉间脸上也开始烧灼起来,温度渐高。他定了定神,将兰浔公主扶起来,盘坐在她身后,手掌心贴着她的肌肤,只隔着层薄薄的衣衫,慢慢游移。
兰浔公主的肌肤顺着他的手掌移动而起栗,甚至感觉到他的掌心在升温,一股阳和的气流沿着银针没入的穴位注入,像游鱼一般游曳在她经络之中,一点点向前推。
“谁在你体内放入这几枚银针的?”
兰浔公主正两颊如火,周身滚烫,整个思维都陷入混沌之中,仿佛无边无际的海面,漂浮着一叶孤舟,虽然风平浪静时随波逐流,但温柔的大海随时可能将这叶轻舟倾覆。
她在这忐忑与恍惚中听见问话,险些说出顾清离来。幸好抓住最后一丝理智,临出口时变成了:“是偷袭,我没看清楚。”
“哦。”萧奕彦没再问下去,心里疑惑更深了。但他向来对萧奕修敬慕甚深,不疑有他。
兰浔公主心里却掀起了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