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研究员冷笑道:“暂时没找到还是根本找不到?还是说……你现在只是单纯的维护你的观点不同?”
这是把担子挑明了,他们根本不信任秦立的眼力,怀疑秦立只是单纯的想出风头。秦立皱眉,“我还没那么无聊。要不是此事事关金老,我都懒得搭理你们。江城博物馆有无损失,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发表我自己的见解,至于你们信不信,请随意,反正最终损失的人又不是我。”
“呵!你也无需用这种语气来激我们。”
一研究员冷笑道:“来这里的人,除了那些富商,哪个鉴宝经验不比你强?哪个不是在瓷器领域研究多年的专业人士?我们都看不出任何问题来,你一个小年轻能?难不成就因为你一句直觉有问题,江城博物馆就要错过这次为子孙后代谋福利的机会?这可是汝窑!百年难遇的汝窑!如果其他省份的博物馆都有汝窑,唯独江城博物馆没有,那江城的子孙后代如何看待江城博物馆?小伙子,出风头不是坏事,但你也要分清时机,什么时候能出,什么时候不能出,这里可不是你能乱来的地方!真要耽误了江城博物馆获得汝窑,你就是江城的罪人!”
“你不用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我承受不起。”
秦立不为所动道:“我还是那句话,我的见解你们爱信不信。不过,你们在竞拍之前,先把金老撇出去,表明他这次不在出谋划策的名单里。”
“这可不行!”
带队领导连忙道:“如果金老不点头,我可不敢拍。”
其他研究员立马望向金教授,“金老,你到底怎么说?”
就在这时候,台上的拍卖员利用话筒发出了声音:“诸位,十件汝窑相必都已经一一鉴定过了吧?是真是假,我相信诸位心里都有了数。那么接下来,我也不多废话了,竞拍马上开始!有心参与此次竞拍的人员,请来前台领取竞拍的号码牌……”顿时,一群人呼啦啦的全都涌向台前,生怕自己慢了,争不到竞拍的机会。江城博物馆的研究人员顿时急了,尤其带队领导,他可是此次活动的负责人,能不能带回成果回江城,全看他,不由焦急的催促金教授,“金老,拍不拍您给我个痛快话!再不上前,竞价牌子就被抢光了……”金老犹豫了一下,道:“我还是比较相信小秦的直觉。”
那几个研究人员闻言,顿时愤怒不已。“金老,我知道你跟这小子关系叵测,一直比较信任他。但一个这么年轻的小伙子,专业底蕴不够,断真断假全凭直觉,难道他的直觉就没有出错的时候?”
“金老,您也是古瓷器方面的专家,即使放眼全华夏,在这个领域您也是排得上号的专家,难道您的分辨能力还不如一个非专业的毛头小子?不靠专业知识来判断,偏偏要靠一个非专业人员的直觉,您不认为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吗?”
“金老!你想成为江城的千古罪人吗!错过了这次竞拍,日后江城博物馆恐怕再无获得汝窑的机会!”
一个个全都大骂金教授,仿佛金教授就是二战期间的汉奸,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金教授一脸为难,他本能的相信秦立的直觉,但刚才他也看过那些汝窑瓷器了,根本找不出任何破绽,因此,根本没理由反驳这些人。眼见他被众人围攻,金老整个人头大如斗,难以招架,面色很难看,秦立不由暗暗着急,破绽到底在哪里?他这趟过来是帮助金老的。只断了真假,对于金老来说帮助并不大,顶多让江城博物馆没有损失钱财罢了。只是,这个‘损失’是建立在这批赝品被人揭穿的情况下。如果后续没人能将这批汝窑是赝品的事实揭发出来,整个华夏都会认为这批汝窑是真品,而那时候,江城博物馆只会怪罪金老,错过了这次千古难逢的竞拍机会。到时,势必会影响他的仕途!因此,唯有破局才是出路!但若想破局,必须要找到这批汝窑赝品的破绽!“到底哪里存在问题,哪里存在问题啊……”秦立的脑袋急转,突然,脑海中记起了一幕:智能机器利用机械臂操刀在那些胚胎上刻画纹路……秦立神情一动,立马喝道:“都闭嘴!等我一下!”
急匆匆冲向台上的那些汝窑。有研究员嘲讽他,“等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认为自己能找出破绽?”
还有研究员不屑道:“那么多专家都瞅不出问题,难不成你认为自己一个非专业人士就能看出问题?可笑的很呢!”
更有研究员鄙视道:“搞清楚自己的身份,非专业人员!直觉根本就不是断真假的手段,只是一种猜测!不要拿你的无知来影响金老了好吗!”
可秦立根本不理他们,飞快在那些汝窑瓷器上一一看过。结果这种行为,再度遭遇了那些研究员的嘲讽鄙视。“就这?走一圈?”
“他该不会是认为走一圈就能找出破绽了吧?呵呵,真是可笑!”
“出风头也是需要专业知识的,如此孟浪行为……我只能说,一跳梁小丑罢了!”
嘲讽话落,几个研究员再度开始逼迫金老,让其改变主意,拍板让带队领导去参加竞拍。金老眼中却闪过一丝狐疑。他相信秦立不会突然做出无理举动,这样的行为,必然有某种深意。果不其然。秦立很快返回,笑着对金教授道:“金老,幸不辱命,我找到这批赝品的破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