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围的宴芙,只能听见不知何时跑进内圈的宁果发出急切地声音:救护车,快,快叫救护车!
谁都不敢挪动虞夏,生怕动到她哪里更严重了。
宁果旁边的肖清一听,推开围圈的人群慌忙跑进换衣间拿手机叫救护车。
二十分钟左右,救护车到了,傅泽秋听到消息赶忙从办公室出来,顺道贴心地打了个电话通知殷绪。
人群散开,医生护士将虞夏抬上担架,宴芙终于看见一直傲气凌人的虞夏,双眼紧闭,惨白着一张脸,额头隐隐冒着冷汗,疼得手微微颤抖。
把人抬上救护车后,宁果傅泽秋也跟着上去。
其余人回到舞蹈室里,断了的把杆还躺在地板上,叽叽喳喳地全在复述刚才发生的一切。
带着夸张,惊险,幸好等诸多复杂情绪。
宴芙坐回原位,拿起被搁置一旁的书,继续无声地翻阅。
你们说,虞夏还跳得了舞吗?盘腿坐在地板上的张璃问。
听见这个疑问,宴芙抽空瞅了一眼是谁提出的,原来是她。
不知道,得看严不严重。
我看悬,那砸得多狠啊,虞夏那小脸刷一下惨白,别说其他,我看着都肉疼。
我也觉得,肯定会有影响,可是距离演出时间也没多久了呀。
女生们一句接一句,是舞蹈室内从未有过的热火朝天。
你们都不怀疑为什么把杆会无缘无故地断裂吗?肖清突然横插一句。
谈论最欢的那群女生,望着发问的肖清,统统默契地闭上了嘴。
双眼就没离开过书的宴芙,平静地坐在原处,也不在乎她们最后能论出什么东西。
此刻她只觉得这本书还挺好看。
怀疑?又不是我们弄的。
人的第一反应,要么都先是把自己撇干净,要么就是自我审视,回忆是不是自己用的过程中把把杆给弄坏而不自知,所以才造成如今这场面,显然大多数人都属于前者,少部分后者已闷声不响。
对啊,又不是我们弄的,干嘛拉上我们跟你一起怀疑,我们又不是警察又不是侦探。
是啊。
。。。。。。
附和声越来越多。
我也没说是我们当中任何一人弄的吧?着急什么?肖清说完,整个人都在怀疑自己是和什么样的人待了三年。
冷漠至极。
前几天还跟在人屁股后面拉关系的人,现在翻脸跟翻书一样。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吵了,现在我们最主要的事情便是希望虞夏无大碍,这样我们辛苦排练的剧目才能成功演出不是吗?张璃起身义正词严的说,视线巡视到每一个人。
她现在的模样活像个班长,在努力地主导着一切。
已经看完整本书的宴芙,闲适地观察着张璃,她好像懂了她的那番话,又好像不懂。
叮咚一声,她的手机跳出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