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瞥了一眼周行。
他最近疏远周行,与这件事有着不小的关系。
三皇子周铭接着道:“父皇,各位大臣,请大家想一想,六弟拿下的这两场胜利,是不是北凉近二十年来的最大功绩?”
大臣们纷纷附和:“是啊!”
武皇缓缓点了点头,心中浮现了一丝愧疚。
自己竟然因为当时的一时怒气,将这么一个好儿子安排到西南那蛮荒之地去了。
不应该啊!
想到这里,武皇想起了上次周昊询问建造王府的资金一事,当即看向户部右侍郎沈湖平。
“沈爱卿,给逍遥王修建王府的银子,可曾划拨过去?”
沈湖平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暗叫不好。
随着秋收开始,国库也逐渐充裕起来。
修建王府的银子,现在已经有了。
但他记恨周昊打了儿子沈维良,自然一直没有让人处理这件事。
到现在,一文钱都还没有划拨。
他准备恶心够了周昊,再将钱一点一点划拨。
却没想到,今天竟然突然提起了此事。
“这国库刚刚充盈,臣担心有什么支出,故而想等上一个月再划拨过去。”
这个理由,放在平时武皇也就认可了。
但此刻他心中对周昊充满了愧疚,想到周昊在随州恐怕还要寄人篱下,不由得大怒。
“你的意思是,我儿到随州四个多月,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沈湖平,你是何居心!”
武皇一声怒喝,吓得沈湖平扑通一声跪下。
“陛下饶命,臣只是为了北凉着想啊!”
这种理由,武皇却根本不听。
因为就在不久前,沈湖平还找他申请过一笔银子,用以修缮户部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