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鬼神,可现在除了求佛拜神,我好像也没有什么能为他做的了。”
叶琴最后听到这句话心情复杂,最后还是下了车,独自回到酒店。
寺庙远离喧嚣市区,梧桐树叶摇曳,他把车停在半山腰处的停车场上。
然后一步步向山顶走去。
四周寂静的只能听到虫鸣声,黑漆漆一片,只能借着深蓝苍穹上挂着的那一轮圆月的微弱光芒,看清脚下的路。
深秋冷风吹散来自酒精的摧残,他清醒了不少。
山顶处的路上落叶堆得到处都是,踩下去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远处一位僧人拿着扫把在扫地,见傅寒阙走过来,简单的对他做了个礼。
他上次来寺庙,还是在十几年前,那时候是陪着自己名义上的母亲来给还在上学的两个儿子求学业顺遂的。
结果被当时的大师说他心不诚,气的太太回家又把他锁在屋里锁了好几天。
走进正殿里后,傅寒阙敛起思绪,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非常虔诚。
他在心底默念,希望应疏钟之后的每一天都可以得偿所愿。
再下山时,不知不觉已经天色将明,傅寒阙一夜未睡,神色疲惫。
刚下山时,手机就狂轰滥炸似的叮叮作响,他坐在车上打开看,发现有几条是应疏钟的。
困倦瞬间一扫而空,傅寒阙无视掉其他信息,连忙回他消息。
最后一条是应疏钟说自己已经上了飞机。
他发现自己刚刚做的一切并没有任何用,应疏钟几句话,让他找到的慰藉再次消失无影踪,他悬着的心摇摇晃晃,让他紧张的喘不动气。
今天就是会议的时间,只要会议结束……说不定他能赶上在应疏钟手术之前去陪着他。
傅寒阙心脏悸动,顺手给叶琴打电话,让她订机票。
叶琴听到他的话后再次沉默,心想老板不愧是老板,这么高强度的行程都不带喘气的。
会议上,傅寒阙雷厉风行,话语时常一针见血,把平时慢吞吞的进度直接拉满,手底下人键盘敲的噼里啪啦。
王西华直接傻眼,见傅寒阙步步紧逼,还以为是自己昨天的事情惹怒了这位活阎王,心惊胆战的让了好几分利,最后签字的时候痛心疾首,几乎是被人扶着走的。
傅寒阙满眼红血丝,回到酒店简单洗漱了下后,马不停蹄直接奔赴机场。
登机前,他颤抖着手想给应疏钟发消息,但又想给他一个惊喜,纠结不已。
在他准备发消息时,应疏钟那边又来了一条消息:
“我已经在医院里了,手术明天开始。”
傅寒阙看到这条消息后,害怕自己的提前告知会让应疏钟心烦意乱,于是又删掉了要说的那一段话。
只是回了一句:“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