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观瑱知道生在皇家,命悬一线的滋味,可竟不知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朝廷反贼公然刺杀当今天子,这世道可真是乱了套了。
这夜,两人都失了睡意,坐到天亮时,夏德荣敲响了门,“陛下,问出来了。”
虞观瑱深感意外,“这么快?”
来刺杀的人刺杀不成直接自刎,或者吞毒,是死士做派,死士都是打小培养,无父无母无家人,按理说就算是打死也不可能问出来话,夏德荣竟然只用了一夜就把人盘问清楚了。
夏德荣走进来,道:“大人,这是口供。”
“那刺客是津州巡抚,桑蔺派来的。”
虞怀序不急不慢道:“朕记得他,韩弗远曾经的门生。”
夏德荣迟疑道:“韩大人可是兵部尚书,陛下一手扶持,应当没什么问题吧?”
“他自然没什么问题,朕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虞怀序看向坐立不安的虞观瑱,道:“把这边知府、知州、通判、还有刺史一并请过来。”
“是。”
“观瑱一同跟着吧。”
虞观瑱有些犹豫:“这么多人,我怕我发挥不好。”
虞怀序拉着他往正厅走,道:“不想装就趴在我怀里,我就说你吓坏了,离不得人。”
“叮——好感度+5。”
提示音响起,虞怀序勾了勾唇角。
虞观瑱低低应了一声,红着耳朵跟着他走进正厅。
正厅
等了差不多两刻钟,几位地方官员就全到了。
刺史来的路上跟其余三位说明了虞怀序的身份,他们哆哆嗦嗦地行礼,道:“参见陛下。”
“都起来吧,朕找你们来,是想说,朕来的头一日就被刺杀了。”
“此次出行,本想说微服私访,调查一番,但没想到津州此地乱成这样,朕怕朕再低调下去,朕性命不保,倒不如昭告天下,朕来了津州。”
他轻描淡写,几句话说完让刚起来的几个人又腿软差点跪下去。
夏德荣伸手扶住身旁脸色煞白的知府,笑着说:“知府大人,您小心些。”
知府结巴道谢,几位官员勉强入座,这时他们才发现虞怀序怀里还搂着一个人,那人坐在虞怀序腿上,极为亲密。
虞怀序察觉到他们的目光,解释道:“这是观瑱,朕的孩子,昨夜险些被刺杀,吓傻了。”
官员欲再次起身行礼时,被虞怀序止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