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去津州的时候,走了陆路十几日才到津州,因为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夏德荣可谓是不眠不休,一路狂奔,不敢停歇。
虞观瑱醒来时,后颈生疼,头疼欲裂,马车不知颠簸了多久,让他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麻了。
他掀开帘子,见驾驶马车的人是夏德荣,回想起自己昏倒前的事情,脸色惨白。
“夏公公!陛下他……”
夏德荣回头露出一个和善微笑,柔声安慰道:
“殿下,现在当务之急,是咱们先回邺都,等玉玺盖了章,他们就不会对陛下做什么了。”
“可他们就在津州外面,虎视眈眈,万一陛下有什么好歹……”
虞观瑱急得眼眶都红了,声音低了下去,心中仿佛被架在火上烤一样,难受的不行。
“还有几日能到?”
“这是上好的马,快着呢,大约还需四日就能到了。”
“四日……”
虞观瑱脸色更苍白了,环顾四周,看着这豪华庞大的马车,抿唇道:“如果只骑马,需要多久?”
夏德荣瞬间明白他想骑马,好快些到邺都,他心中也是很担心自家陛下,一时间有些犹豫:
“殿下,您可是千金之躯,陛下特地嘱咐过奴才要好生照看您呢。”
虞观瑱急得不行,带着哭腔道:“可是我担心他!”
他声音弱下去,声如蚊蝇:
“我长这么大,他是除了我生母外,唯一一个待我好的人了,如果不是他那天把我带回御乾宫,恐怕我会冻死在云影湖旁那棵树上。”
“而且还是在他知道……”
虞观瑱顿了顿,说:“他知道那些事情,还是待我这么好,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
夏德荣听到这些话,暗暗叹气。
他听到这番话,都开始心疼殿下了,不知道陛下听见,会不会为之动容。
夏德荣停下马车,问道:“殿下会骑马吗?”
“会。”
虞观瑱跟着下去,帮着夏德荣把马车解开,上了马,把血诏直接塞进里衣里面,丝绸冰凉材质激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抓紧缰绳,夏德荣在前面,背上还背着一把弓箭。
他朗声道:“我认得路,殿下跟好便是。”
虞观瑱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