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帝真是慷慨,给了她这么好的身材,这么好的皮肤,这么好的脸蛋……
噢!这些都不是这个雨夜里的重点,重点是:我们刚刚产生的矛盾已经因为屋檐下摆放的很整齐的花花草草而化解了。
一阵带着湿气的冷风吹过,她下意识的用双臂抱住了自己的身体,忽然对我说道:“殷硕,衣服湿了好冷,我得洗个热水澡。”
我有些木讷的看了她一眼才回道:“那你赶紧回去吧。”
“天啦,你还有一点做人的同情心吗?我的衣服都能拎出水了,你是想我冻死在路上吗?”
我看着她,的确被雨水淋的挺可怜,就找了一件T恤和大裤衩递给了她,自己又先去卫生间换了一套干的衣服,然后将卫生间让给了她,可她却在要进去的一刹那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向我问道:“殷硕,最近顾澜有没有约你呀”
“你赶紧洗澡,别着凉了,不该问的不要问。”
……
我习惯在闲时点上一支烟,很快那从指尖腾起的烟雾便在屋檐下弥散了开来,混合着水汽好似一朵朵梦幻的花束在我眼前上下跳跃着,而雨水一直没有停下来,与卫生间里传来的水流声交织一起,像一部有声却黑白的老电影,那宽屏画面里一个少女正在镜子前沐浴,她轻轻甩动秀发,镜子上便多了些水滴,转眼化作水汽模糊了镜子,我只能看到胸部以上,却引起无限遐想……
这些年,我早已看透,真情留不住,套路得人心,情情爱爱,不过如此,常年隔岸观火,幸灾乐祸。早已高筑心墙,重兵把守,多少猛将死于城外,无一人攻破。但会有那么一天,你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她身骑白马,一袭白衣,她身无铠甲,手无寸铁。可你的城里突然就有了奸细。他们打开城门,里应外合。他们半跪迎接道。“主公,末将已恭候多年。”
卫生间里传来她的声音:“殷硕”哪只毛巾能用?”
“那条黑白斑点的。”
“哦,有没有女士的洗发水?”
“我家就我一个光棍,你凑合着用。”
里面的水流声又大了些,她没有再问来问去,我稳住心神不再去想那些半遮半掩的画面,夹稳手中的烟深吸了一口。
“你给我安分一点,穿着个腰都能兜住你胸的大裤衩晃来晃去,像不像跳大神的?”
她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她的安静来得很突然,只是托着下巴看着雨水连成线似的从屋檐滴落,我们在沉默中等待着这场雷雨赶紧停下来。
不过,就在我汇聚勇气准备吐露心声时,我的手机响起,顾澜的名字清晰地显示在屏幕上。我愣了一下,心头又是一阵挣扎,接还是不接?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李橙橙听到手机铃声,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我,看到我接电话后,她的表情里有了淡淡的失落。
电话那头,顾澜的声音依旧冷静如水:“殷硕,现在可以来一下吗,我发烧了。”
我望着李橙橙迷茫的眼神,心中一阵五味杂陈,我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