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个屁!我和她爸累死累活供她上大学,到现在一个子也没见着她的!”
王春梅字字重音,唾沫星子四溅。
“不会吧,婳婳那孩子平时不是挺孝顺的吗,我记得前进腰伤住院那段时间,她去医院端屎端尿,每天还准时准点做好饭送过去,照顾了他整整一个月呢,这要是换做别的女孩,怕是避都避不及!”
“是啊,之前每次我去你家打麻将,婳婳不是做饭拖地,就是端茶递水的,啥活儿都干,勤快得很,怎么都不像是不认父母的人!”
“我们这条街不少人都羡慕你有个这么好的女儿呢,贴心不说,还上进,这方圆十几里就数她有出息,考上了名牌大学不说,还进了大公司当设计师!”
眼瞧着邻居都在为舒婳说话,王春梅急了。
“考上大学有个屁用,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连父母都不养,你们要是羡慕,就把她领回去当你们的女儿,以后老了瘫在床上,看她瞧不瞧你们一眼!”
街坊邻居纷纷露出无语的表情。
她们都去过舒家打麻将,对王春梅的脾性很是了解。
谁要是让她不顺心,她能跑到人家楼下骂三天三夜。
可就是这么个人,偏偏养出了舒婳那样有出息的女儿。
以前她们每次去舒家,舒婳都很有礼貌的喊她们,还给她们端茶倒水,没一点不耐烦。
凡是和舒婳接触过的,没有不夸她的。
后来舒婳考上大学,街坊私下都笑称,这是鸡窝里飞出个金凤凰,王春梅捡了大便宜。
只有王春梅自己不知足,总是变着法跟别人说舒婳的不是。
街坊邻居都看不下去了。
“我说春梅,凡事不能光指责别人,婳婳这么对你和前进,你们应该也找找自己的原因啊!”
“我不相信婳婳无缘无故就不认你们了,是不是这其中还发生了什么,你说话可不能只说一半,不然这传出去,婳婳的名声都要败坏了。”
王春梅见自己说的话没达到预想的效果,还适得其反了,顿时恼羞成怒。
“还能有什么原因,她就是攀上了有钱的婆家,就看不上穷娘家,要和我们断绝关系!
就这样的白眼狼你们还帮她说话,你们是不是看她嫁了个有钱人家,就抢着舔她的脚指头,以为能捞点好处?”
邻居们的脸像吃了苍蝇,异常的难看。
“你说话也太难听了!”
“算了算了,我们别掺和她家的事了,免得平白遭骂。”
邻居们没好气的看了王春梅一眼,而后四散离开。
独留王春梅在原地,不知疲惫的骂骂咧咧:“一个个的贱骨头,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要是觉得那个白眼狼好,那就祝你们的闺女都跟她一样,自己在外面享福,不掏一分钱给娘家人!”
骂得正欢,一辆白色法拉利停靠在路边。
宁雅娴从后座下来,看着满口脏话的王春梅,摘下墨镜走了过去。
“想从舒婳手里捞钱,我可以帮你想个办法。”
王春梅转头看她,眼睛上下打量。
宁雅娴的穿着打扮和这条老街格格不入。
王春梅被打断施法,本想张口痛骂,但在意识到她不是普通人后,嘴里只吐出三个字:“你谁呀?”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从舒婳手里捞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