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轻柔的落在每个人的身上,带着冬日未散去的寒,人群在瞬间安静了下来,耳边只余树叶婆娑和微微风声,就连张珏也有点没反应过来。
夜里的空气微寒,沈渊始终冷静,继续道:“所谓的爆料对我微不足道,我会有我的未来,而你不过是在泥潭打滚的蚯蚓,靠着腐烂物苟且度日,直到最后烂死在泥里。”
大抵是沈渊的声音过于冷静,又或是四周过于悄然,那些不带情绪的话语直直地落入耳中,让张珏的心情瞬间降到了极点。
因为知道沈渊的悲惨的童年而升起的痛快全部被熄灭,张珏恼羞成怒,对着沈渊举拳就砸了上去:“你放屁!”
沈渊躲开。
张珏的拳头再次袭来,怒不可遏:“我们是一样的,我是蚯蚓,那你就该是蚂蚁,和我一样烂在这里!”
凭什么沈渊这种人会有好的未来,他不就该和他一样,甚至和沈放山一样,烂死在这里。
场面再次陷入混乱,然而两边的人都没有动,只是慢慢聚成了一个圈将两人围在其中。双方无声的对峙,似乎只要一个人有动作就能群起而攻之。
尉殊的视线紧紧地落在沈渊身上,张珏显然怒到了极点,拳脚并用。
沈渊没怎么动手,只是尽量闪躲,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我们从来都不一样,你不是最清楚吗。”
张珏的动作很快,一拳直直冲着沈渊鼻子过去。
鼻间一股温热,沈渊反手抹了一下,看着上面的血他笑了一下,完美复刻张珏的得意,眼神却很冷:“不要自欺欺人,自取其辱。”
“所有人都知道了,你爸是个什么东西,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他们会听你的辩解吗?”
“我管他们信不信,我一个人也能无坚不摧。”
张珏满身戾气,语气嫌恶:“看到他们是怎么说你了吗?垃圾,流着让人恶心的血,和你那个犯事的爸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的事情他们可能过几个月就忘了,骂累了,可是你永远都会是这个样子,时不时的跳出来做点恶心人的事,跳梁小丑一样。”沈渊语带嘲讽,完全将刚开始的劣势逆转,每一句都像是锋利的刀,精准地插在张珏的要害。
言语的嘲讽处处贬低着他,似乎自己真的微不足道,张珏睚眦欲裂,捏紧的拳狠狠地朝着沈渊的脸上砸去,毫不留情。
一瞬之间,沈渊在张珏因为迫切想要打到自己脚下不稳时,一把捏住他的衣领就将人拽了过来,同时脚下用力将人踢倒,顺势就坐在张珏身上。
双腿屈起强势的按着张珏的手臂,一手捂着张珏的嘴,沈渊低声:“我听过一句话,诋毁也是一种仰望。”
“唔——”张珏情绪激动,却只能溢出细碎的声音。
张珏的小弟想要冲上来,沈渊按紧了张珏的嘴抬头,冷声道:“别动,我手上没个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