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哄着尉殊喝完蜂蜜水后又怕他头疼,就让他再睡一会儿,结果尉殊非要抱着他的胳膊睡,他当时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但是现在只要他有抽回的举动,哪怕只是试探着动动手这人就会惊醒,然后将他抱的更紧。
喝醉酒的尉殊一点不讲理,语气稍微重点就撒娇,那种软糯又含糊的声音落入耳中,沈渊只能缴械投降。
沈渊侧坐在一旁,任由尉殊抱着他的胳膊,低头就能看到少年横躺在床的姿势,双手熊抱,额头也抵着,鼻间带出的温热气息细密而温柔地落在手背。
他谨慎而小心,如老僧入定。
另一只自由的手上握着手机,沈渊向群里的人告知两人都安全到家后放下手机。
视线转向身侧,他觉得这种独处一室的情况下自己该有点想法的,可是心,静得一塌糊涂。
年少的悸动带着少年热血和人生不过刚刚开始的骄矜。
这种情感成分复杂,爱与偏执、纯粹、孤勇、胆怯等等掺杂,却独独没有不合时宜的冲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尉殊终于睁开了眼,视线里出现了沈渊的脸,他半握着拳敲了敲脑袋,感觉还是有点晕,意识却比之前好了很多。
他问:“我睡了多久?”语气有些怠缓。
沈渊收回胳膊,看时间快一点,“两个小时。”
他又看这人表情比之前淡了点,没那么孩子气了,试探着问:“你酒醒了?”
尉殊懒懒地从床上起身,趿拉着拖鞋走到窗边,拉开阖上的窗帘,视线顿时被雪花覆盖,他揉着眼睛说:“差不多吧。”
他一贯这样,醉得比别人快,醒得也比快。
沈渊遗憾,叹了口气说:“不可爱了。”
尉殊有些疑惑地回头。
“你前面醉着的时候,很可爱。”回忆着为尉殊抱着自己胳膊撒娇的样子,沈渊诚挚地评价道:“很黏人,很像小孩。”
尉殊对此评价没什么异常反应,一手揉着太阳穴,脸上情绪比之前淡了很多,说出的话却让沈渊有些意外。
他说:“你喜欢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
沈渊有些意外,又有些不确定:“你真的醒了吗?”
他伸出手落在尉殊面前,比划着数字:“这是几?”
尉殊头疼了,他抬手握住面前的手,“我说真的。”
“那你头还疼吗?”沈渊正色。
“还疼,但不太严重。”尉殊回答完,问了一个很困惑他的问题:“不过你们明明喝的都比我多,为什么每次就我一个人倒。”
“那几个平时都是喝白的,你当然比不了。”沈渊说着,想起尉愈让他留下来的举动,“不过你妹胆子也是真的大,家里大人不在,唯一快成年的醉的不省人事,她一个未成年小姑娘却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她都不怕我做出点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