耙子特别有人性的摇了摇头。靠,这玩意还真听得懂人话。但是,在这一刻,朱瀚文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命运可能走上了一条不同寻常的道路。
虽然他看上去一直是一个吊儿郎当,万事不挂怀的样子,但是父母的去世,一直重重的压在肩头,九岁就成为孤儿的他,经历过旁人无法想象的艰难,也造就了他这副生无可恋外壳以及隐藏在外壳下坚韧的心脏。
“就一下,就一下,好不好,你看你身上油乎乎的,我用完之后帮你清洗干净好不好。”说着,朱瀚文试图伸手去触碰眼前的耙子。眼看指尖就要够到耙子时,没想到这钉耙突然一翻身狰狞的耙钉对着屁股就是一撩。朱瀚文第一次发现人类竟然可以一跃十几层楼高,还没来得及感受腾云驾雾的感觉,就感觉到了地心引力的力量,眼看着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由得悲从中来,本来是为了完成父母遗愿,想着来这破地方烧柱香就走,哪成想这才一天时间,就要去跟父母团聚了。
“孽畜,他还是个凡人,那禁得起你这么折腾!”正开始回忆自己苦逼人生的时候,耳畔响起一声暴喝。紧接着感觉身子一软落在了一个充满酸臭味的怀抱当中。朱瀚文刚想道个谢,突然觉得身子一轻,屁股跟地面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一阵火辣辣的疼顿时传遍整个后背。
“玩玩可以,不要搞出人命来听到没有!”老庙祝难得有了一丝世外高人的样子。等等!什么叫玩玩可以?!我是来给你们一人一耙解闷的吗?正想着反驳几句,就见这倒霉耙子蹦着点了点头,不对是点了点耙。然后一蹦一蹦的向自己蹦了过来,还转了转身子好像再说,不好意思,刚才玩的有些大,你不要介意。看那个死样子似乎在撒娇?
你是一个耙子好伐,你撒你妹的娇!朱瀚文一闪身窜到旁边。哪成想耙子一瞬间跟了过来,再往旁边一闪,耙子一个急转弯又跟了过来。歪着耙头立在其身前。
“你也不让我摸,还跟着我干嘛?还想继续玩我怎么的?”
摇头
“那你想怎么样?”
耙子横过来悬在半空用耙头似乎想蹭蹭朱瀚文的衣襟。朱瀚文感觉好像一只巨龙撞在自己的胸口,这一次真的是腾云驾雾的感觉,不过只有零点一秒,就被这股巨力贯在院墙之上,当时就喷出一口老血,肋骨不知断了多少。不过这次老庙祝再没有为他出头,看来只要不闹出人命,他是不会再理会自己了。一旁的耙子似乎也发现自己闯祸了,连忙蹦了过来,用柄攥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他不会死,耙背深深一弯似乎长出了一口气。
“大哥,你是要玩死我啊。与其被你玩死,不如拼了!”朱瀚文把心一横,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把耙子抱住,这耙子似乎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能动,还能有力气把自己抱住,像甩臭虫一样,往地上一甩,似乎想把他甩下去,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没有松手。三甩两甩,耙子似乎有些生气,原地一顿向天上飞去。老家伙不让我弄死你,可没说不让我带飞一圈。一时间院子里一阵银光闪动,伴随一声又一声高亢有力的惨叫,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还有点环绕立体声的意思。
过了良久,惨叫声不见了,变成了悉悉索索低语,再过一会就只剩下一阵一阵的呕吐声。老庙祝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打开门想让耙子停一停,别给人弄出毛病来。没想到推门一看,这混小子正趴在墙角一手扶着墙,不住的呕吐着,另一只手死死的握着耙柄,因为用力过度指关节已经有些发白。
没想到这小气竟然还有此等韧性,嗯?!一手握着耙子而这宝耙竟然没有反抗?莫非。。。
“师父这上宝沁金耙好歹也是太上老君合四御帝君之力,在兜率宫老君炉提炼了九九八十一天,期间还有诸天星君法力加持的无上至宝。怎么被你搞得这么埋汰?”
“你竟认得此宝?”
“这世上如此形状的宝耙除了那净坛使者、天蓬元帅的上宝沁金耙还没听说过第二把。”
“还算有点见识,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猜您应该是,武宁中山王,徐天德徐大元帅吧?”朱瀚文擦了擦嘴角,慢慢站直了身体。
“何以见得?”老庙祝嘴角微微一扬,转瞬又恢复严肃问道。
“这帝都的城隍庙南北供奉的分别是文天祥,杨椒山两位大贤,为的是他们刚正不阿,浩气长存,唯有这都城隍庙供奉的乃是大明开国元帅徐达、徐天德,为的是护佑大明江山。当年这里也算是风光无限,可惜现在早已被百姓忘却,香火凋敝,哪里可能养得活一个大活人,而且还是如此厉害的高人。您说我说的对吗?”
“呵,没想到你小子虽然长的猥琐,但是脑子还算够用,不过可惜,老夫并不是徐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