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叶早那个贱人到底啥时回来啊?”自从叶早搬去宋家,夏母一天天忙得四脚朝天,洗衣烧饭看孩子,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做梦都盼着儿子赶紧把叶早接回来。
夏锋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头也不抬地回了句:“爱回不回,谁稀罕她回来。”
夏母心道她稀罕好吧,再说叶早嫁给她儿子,作为他们老夏家的儿媳妇,不在婆家伺候公婆照看孩子跑去宋家算咋回事,脑子被驴踢了吧。
“奶,老妖婆回来!”夏宇从外面跑进来,一把抱住夏母的大腿。
夏母一听是叶早回来了,高兴地咧嘴一笑,但还得做做样子给儿子看,撸袖,提声:“小贱人还不知道回来,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她一顿,小宇,快去把你木剑拿过来。”
夏宇往夏母身后躲,“奶,我怕。”
“有奶在,你怕个啥,叶早那个小贱人还能吃了你不成?”夏母察出小孙子异常,问,“除了叶早,还有其他人?”
“还有那个坏女人。”时隔这么久,夏宇看到叶晚还屁股疼。
“叶晚那个死丫头跑来干嘛?还想给叶早撑腰不成?这是我们老夏家不是宋家,儿子,等会儿你一定要帮我……”夏母话还没说完,看到夏锋火急火燎地走出客厅,手里的报纸都没来得及放,她纳闷地嘀咕道:“他这又是干嘛?刚不是还说叶早爱回不回吗?这么着急什么意思?”
夏锋怎么可能着急叶早,他在意的是叶晚,上次拿球砸她,事后冷静下来,夏锋也有点后悔,怪自己当时太冲动了。
那么好看一张脸要是被砸坏了,多可惜啊。
“上次的事情……”夏锋开门见山想跟叶晚解释。
“夏副厂长,”叶晚冷声将人打断,随即笑眯眯地抬起眼看着他,“有句老话想必你也听说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夏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小晚你什么意思?”
叶晚听他叫自己小晚,笑脸顿时谢了,“别叫这么亲热,我觉得恶心。”
“叶早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夏锋目光一转落到叶早身上,声色俱厉,“又不是我赶你出去,是你自作自受的下场,你至于在小晚那儿说我坏话吗?”
叶早很无语,“夏副厂长求你了,别自作多情了好吗?”
夏母抱着夏宇追出来,听到叶早求自己儿子,刚要高兴奚落贱人几句,又听到叶早后面那句话,不由地愣在了原地。
她儿子对谁自作多情了?她儿子可是木器厂的厂长,厂里多少小姑娘中意他,叶早这个小贱人一天别的本事没有就知道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愧是亲生,夏锋也这么想,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叶早,我看你才自作多情吧?我对你什么心思,你到现在还没看明白?”
“早明白了,”叶早从牛皮纸袋里抽出一张照片,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结婚第二天就明白了,万万没想到是她,夏副厂长好福气啊。”
怎么说人家江静也是电影明星,家里又有钱,也不知道那天喝了多少酒,才会眼瞎看上夏锋这个斯文败类。
夏锋看到叶早手里的照片,瞳孔倏地放大,布满了不可置信,她们竟然拍到了他跟江静在小树林的私会。
“儿子,妈都跟你说多少遍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夏母将小孙子放到地上,冲上来拉住夏锋劈头盖脸一顿责问,“你怎么就不把妈的话当一回事呢?现在好了,被逮到了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要是……”
原来夏母早就知道夏锋婚内出轨,她不仅不劝自己儿子回头是岸,居然还帮忙盯梢出主意。
这一家子都是百年难遇的奇葩天才,叶晚算是见识到了。
夏锋心烦意乱,一把挥开夏母,夏母跌坐在地,不敢相信地抬起头,“儿子,你打我?”
“进去,”夏锋不想跟她吵,大声地吼道,“把孩子带进去。”
儿子从小乖巧听话,长大又孝顺懂事,很少大声跟她说话,夏母被夏锋吓到,连滚带爬从地上起来,抱着夏宇回了大厅。
夏母和孩子一走,耳边总算消停下来,夏锋皱着眉摘了眼镜,揉了揉疲惫的鼻梁骨,叹气:“叶早,是我太高估你了,总归夫妻一场,何必赶尽杀绝?”
叶晚惊呆了。
这狗男人什么脑回路?明明是他婚内出轨,有错在先,还怪我们女主冷血无情吗?
夏锋就是这样,不管发生什么,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叶早已经习以为常,甚至不想跟他过多争辩什么,柔声开口:“离婚吧。”
“你拍这些照片就为了跟我离婚?”夏锋冷嗤一声,眼睛瞥向叶早抱在怀里胀鼓鼓的牛皮纸袋。
“不然呢?”一大老爷们就不能痛快点,磨磨唧唧的,烦死了,叶晚恶心夏锋,夏家一分钟都不想多待,催进度:“一句话,离还是不离?离婚,这些照片还你,不离,周一纠风办见。”
夏锋重新戴上眼镜,颇为无奈,“小晚,我知道你着急。”
叶晚懵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跟叶早离婚,你才有机会跟我好啊,”夏锋自以为是道,“我知道你等这天很久了,但这事儿真的不能着急,不然就中了叶早的圈套。”
等你大爷!你个龟孙,清白天日做什么春秋大梦?我等你离婚?我想跟你好?就你这鬼德行,白送我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