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顿的勒令口吻,若愚果真慌了神,“那好嘛,我去就是了。我怎么这么惨啊,像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人。”
他该是在用袖子揩涕泪,声音瓮瓮的,叫赵聿生好不恶心,“我就从没见过你这么菜鸡的人。”
“老赵,”对面人不怕开水烫,“做-爱很爽吗?”
赵聿生竟被一个纯情小犊子问难住了,一时无从开口,良久,才混不吝地逗他,“还行,它爽不爽无关有无感情,”才会叫一双双饮食男女趋之若鹜。
“噫!你个老帮古臭流氓,祸害了多少女人。”
“所以我说你这种赤诚少年不会懂。”
话完即刻肃穆神情和口吻,威胁若愚半小时之内找到落脚点,“地点、酒店号码、照片,老老实实发给我。敢骗我的话,
等着没收游戏罢!”
招标会在次日下午。
因为宿醉熬到三点多才睡,温童起床已是晌午。那份纵情的后遗症凌驾着她,让意志丢得净光净。
以至于她涂口红的时候,思绪轻易走歪,歪成唇上这两抹红的存在目的,就是等着人来吃。
洞开红绒布窗帘,日照之下光芒万丈,一切夜色里的意乱情迷,又被暴晒成乌有。
一行人赶赴开标地点,万幸之幸,那辆大众朗逸许是被抓包所以怂了,并没有再跟。
路上温童坐在副驾正后方,一面听研发部的工程师查点,一面低头整理唱标文件。
那工程师也是头一遭担述标的重任,难免有些怯场,“赵总,要不换刘经理上?我手心里全是汗,等下出什么纰漏,一棋毁全盘我万死莫赎啊!”
温童归拢文件的手一滞,冥冥感到有人回眸,目光避无可避地来到她处,
连带着话音,“这东西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你早干嘛去了,临阵才退缩,合计我们专为你做后备军的。”
“我不行,无准备的仗我打不了。你要真真没底,温小姐比我适合当援军,况且她嗓音还好听。”刘经理玩趣意味地推脱。
即刻温童仰首否决,“不要!”
反应得过快,视线就这么撞进赵聿生眼底,他面不改色盯她片刻,敛下眸轻笑她,“这么激烈作甚?开不起玩笑,又没谁当真逼你,也没谁摸你电门,嗯?”
“……那就好。”
刘经理知而不言地旁观二人,笑了笑,不多时揿开播放器,像是刻意为之地问,“赵总,说起来您同倪非小姐分手之后,空窗也有好些天了是不是?”
“空窗”一词拿来匹配一个声名狼藉的人,挺违和,也挺有黏糊感。
赵聿生坐回身子,胳膊撑在窗沿,手指揉开眉眼里的笑意,“怎么?你这是受街道办调解会耳濡目染,也开始烦神起计划生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