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建业不由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不是不担心自家媳妇的安危,更不是不在意她的情况。
可他一不是大夫,二不懂医术,更是他们四房的一家之主,是个大男人。
进不了屋里看看情况不说,也根本帮不上丁点的忙。
除了在外面守着,白担心干着急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倒不如趁这个机会,替他的媳妇和那未出生的可怜孩子报仇。
他们不是护着大宝,不让他将人送官严办吗?
那就由他们大房的所有人,来偿还这个债吧!
哪怕不能撕掉他们的一层皮,也绝不能让那群人太好过。
亲兄弟又如何?
伤他婆娘和孩子的时候,让他顶替了去见官的时候,大房的人怎么没想到他们是兄弟?
他们想把家里的银子,全霸在大房的手里,以后继续作威作福,做他们的大头梦去吧!
“我自是担心媳妇的情况,可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能有什么办法?”
“除了干等在外头,也就只能帮着昏迷不醒的二哥讨个说法。”
他挺了挺胸膛,目光扫向二房的方向。
说不得从今往后,他们四房就要跟二房一大家子,抱团取暖了。
二房那边,断断续续的传来阵阵呜咽声,像是二嫂和几个孩子们在小声的哭泣着。
他们那里现在连个能主事的大人都没有,唯一大一些的二丫,也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姑娘。
他的脸上带着难掩的悲愤,想到自家经历的这一切,手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得疼。
钱芬芳紧紧地咬着唇,眼里闪着腥红,几乎要将老四恨到了骨子里。
二房的银子,他那么热心快肠地干嘛?帮着他们要个狗屁!
她给不给那头银子,跟他们四房,有一毛钱关系呀!
没见他们二房眼下连个人都不见,哪怕是派个娃过来问问银子的事,也算是个意思啊!
可他们倒好,难不成还要等着老四将银子要过去,送到他们手里?
真是就知道贪图省事享现成的。
二房和四房这操作可真是好样的!
不就是欺负她当家的被押送去了衙门,家里暂时就她一个女人在撑着吗?
“要银子!要银子!你就知道问我要银子!”
“你是好心帮他们要来了银子,可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钱芬芳恨得牙根直疼,却死死的坚守着,不让任何人进自己屋子里去搜。
“大嫂这话说得可就冤死我了。”
“我不要二哥的好处,我只是。。。。。。看他们一家伤得伤,散得散。”
“余下的几个,全都是些指望不上的孩子,希望他们一家能过得好一些。”
余建业声情并茂地劝着大嫂,一副对二哥兄弟情深的样子。
直看得一众乡亲们,不由得对二房一家心生怜悯。
“至少。。。。。。他们手里总要有几个银子,能医治伤势,再抓些药回来。”
“只有家里的大人们好了,才能让二房的几个孩子们吃饱穿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