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爷爷好。”陈宛白习惯性的喊了一声,陈宛灵也跟着她喊。
林老大夫被这一声声爷爷给喊愣住了,让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小孙女。
他点了点头,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弯下身,在布袋子里抓出一把忍冬花。
先是仔细观察了许久,然后放在鼻子下又闻了闻,最后塞进嘴里尝了尝。
“上好的忍冬花一两可以卖到二两银子。不过你这里头没有筛选,黄白绿都有。九钱银子一两,不算占你便宜。”1
“就按林爷爷说的算。”陈宛白点头应道。
卖价和进价自然是有些不一样的,她也晓得这个道理。
现代的金银花一斤也得三四百,这个时代的好像要贵一些。
林老大夫突然开口问道:“小丫头,你是如何认得忍冬花又知晓炮制忍冬花的?”
陈宛白愣了一下,这还要学的吗?
她自小就跟着奶奶,每年到了季节就会去摘取大量的金银花和金银花藤。藤晒干之后用来泡澡,金银花用来泡茶。
奶奶去世之后,她也一直都有习惯,除非是不在家或者不方便的时候。
但是她不能这么说啊,咧开嘴冲着林老大夫一笑。
“林爷爷,是以前到我们村的铃医教我的。”
而站在一旁的陈宛灵则挠了挠头,村子里有来过铃医?她怎么不记得?难道是路过,正好就被陈宛白碰上了?
嗯,应该就是这样吧。
林老大夫了然的点点头,不再问了。
伸手招来小伙计。
小伙计带着一个戥秤2就过来了。
“一共有七两八钱重。”小伙计很快就告诉了结果。
“一共算你八两吧。”林老大夫捋着胡子说道。
四斤新鲜花晒干约一斤干花。
陈宛白快速的在内心计算了一下,九钱一两,八两就是七两二钱。
这也是一笔巨款啊!至少明面上就是。
“林爷爷,您再看看这些忍冬藤,也可清热解毒、疏风通络。效果比起忍冬花,差不了很多。”她指着晒干并且捆成一小捆一小捆的金银花藤道。
林老大夫不是没看见,只是陈宛白没说,他便没作声。
现在陈宛白开口说了,他便也拿出一捆看了看。
颜色均匀自然,棕褐色,无明显黑斑,且无杂草,还有少量的花叶,闻起来也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想来应是近日所制。
他十分满意地点点头:“确实不错。不过藤比花的价格要低,我最多只能给你四十文一斤。”
四十文,很不错了,藤还比花重呢。老大夫真是一个好大夫,所以陈宛白第一时间就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