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生龙活虎的?!
她是换了个身子还是怎样,难道蛇毒有保健功能?不对,那是尤景延的药?也不对,若是尤景延有这样的药,怕是早给她用上了,哪还会让她吃这么多年的苦头。
那到底是为何呢?
尤许边想着,边给软塌上睡着的申玦塞刚热好的手炉,申玦最近很嗜睡,基本上能从早上睡到傍晚,又从晚上睡到清晨。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体温比寻常人偏高的申玦,现在两手总是冷的,不管她什么时候摸,他的手都是冰的,好似怎么也捂不热。
他没再变回过狐形,一直保持着人形,偶尔会变出狐狸尾巴给她摸,但尤许不太敢撸了,大尾巴上的毛老是掉,一掉一大把。
细白的狐狸银毛像飘落的雪。
狐妖也会掉毛吗,尤许不太清楚,但她记得申玦以前是不掉的。
看着他熟睡的面容,五官深邃线条流畅,眉眼精致又好看,只是他眼下的两道红色妖纹淡了颜色,以前是血色暗红的浓烈颜色,现在好似颜料被兑入了水,颜色淡得透明。
尤许心里有种隐隐的猜测。
直到两日后,她偷偷看到申玦跟着尤景延进入了药间,尤景延的药间只允许尤许和管家进入,因为此药间里全是尤景延收集的天下稀有药材和他配置的方子,可以说是整个药灵谷的重中之重。
门口有管家守着,尤许没有进去打扰,一个人在角落里蹲了大概一个多时辰,直到申玦离开药间,她才进药间找尤景延。
尤景延微微诧异一下,很快掩住表情:“阿许可是无聊了,兄长陪你喝茶?”
“我方才见申玦进入药间,他怎么了?”尤许紧紧看着尤景延,不错过他丝毫的表情变化。
尤景延微微一笑,再无破绽:“他是担心你,所以问问你恢复的状况。”
“但相比之下,我反倒觉得他的状况不太好,”尤许说,“兄长若是瞒我,我怕是左猜右想,忧心不断。”
尤景延看了她一眼,无声叹息,侧过了头。
尤许心里咯噔一下:“兄长,他是不是。。。。。。”
“比起你忧心,我更不想让你伤心,”尤景延又叹了叹,“纸包不住火,有些事情终将瞒不住。”
尤景延说着,倏然自嘲轻嗤起来:“世人皆道我医术高超,唯有在救你之时,我才发现我不配那四个字。”
言下之意,便是以他的医术解不了蛇毒,也救不了她。
尤许怔了怔,半天找不回自己的声音:“那是他。。。。。。”
“对,”尤景延说,“申玦割了心。”
那日他带人在外寻找尤许,得到管家传来的消息,妖王申玦带尤许回了药灵谷。
尤景延心急如焚,立刻赶回了药灵谷,只见尤许面色乌青,食指泛黑,已然是种了剧毒,他也来不及问前因后果,立即诊断检查施针。
而后他发现,此毒未曾见过,而毒性猛烈,已然入侵肺腑心脉。
银针落地,尤景延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局面,申玦看他的表情便知晓了结果,于是问:“取我之心可救?”
“不一定。”他听说过食心狐之心可活死人,肉白骨,得长生,可到底是传闻,他没用过且不说,重要的是尤许在几息之间已经毒发了。
但眼前的男人显然无丝毫顾忌权衡,直接扯开衣裳,一把刀没入胸口,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然后他用两手将口子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