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生活幸福是幸福,但有些事儿次数太多了,尤许有点扛不住。
特别是申玦勾起眼尾,脉脉看她时,她更有点儿扛不住。
尤许难得有一次逃离狐爪,指着窗外说:“今日天气这般好,说好去游湖的。”
申玦不说话,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托着下巴看她。
尤许坐怀不乱,立场非常坚定,一脚落地,一脚踩着床沿,拽他起来。
但她连挖带拽,他都纹丝不动,尤许瞪他,他便变出狐尾扫过她的手腕,勾唇浅笑。
尤许:糟糕,有点把持不住。
然后她又看到申玦慢悠悠地变出一双雪白的狐狸耳。
尤许:完蛋,是心动的感觉。
但她还是守住了最后的理智:“游湖,划船,晒太阳,这些事儿今日必须办了。。。。。。”
正说着,她就见申玦慢条斯理地拉开衣襟,露出冷白的皮肤,利落的喉线之下是凹凸有致的锁骨,肩侧两道红色妖纹延过锁骨,再配上他那一张妖孽祸水的脸。
“。。。。。。”
尤许:算了,我选择躺平。
完事之后她开始思考人生,考虑到申玦还在长心,她觉得应该节制一点,于是乎她每天都在坚定思想——被诱惑——动摇——躺平——再次思考人生中度过。
日子一天天滑过,尤许发现申玦脸上淡掉的妖纹在慢慢地恢复颜色,他没骗她,他的心确实在恢复,只是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在一百年间的每个日夜,皆是空心之痛伴随其身。
有一日,尤许无意中摸到申玦衣裳里有个什么东西,便抬眼看他,他从怀里拿了出来递给她。
尤许一看,是她的收容镯,那时帮申玦度过百年之日所用,后来回到药灵谷,她又不用收什么东西便忘了这镯子。
申玦轻捏她的手腕,给她戴了回去。
尤许也没太在意这件事,过了几日,在院子里的石榴花树下,她和申玦躺在软塌上小憩,但她睡得太多了,一时半会儿没睡意,又怕动来动去吵着申玦,干脆打开收容镯,钻到里面溜达一下,顺便看一看里面的零嘴肉干还有没有。
只是她一进去,便愣了愣。
这是一个半球形的空间,四周一圈堆着她乱七八糟屯着的东西,而她脚下踩着的瓷白地面上面有血痕,字迹非常凌乱,可见申玦那日的状态极差。
他那时的意识混乱,以至于语句都有些颠三倒四的。
尤许蹲下来,认认真真地辨析着地上的字句。
“我等你,尤许。”
“。。。。。。到时候我们再也不分开。”
“我等不到你了,我要去找你。”
。。。。。。
尤许瞬间瞪大眼睛,眼睫一颤,这些都是段珉说过的话。
心头一阵激烈的狂跳,尤许强行压制住情绪,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偶然,只是申玦不经意间留下的字迹。
她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一下,接着往下看。
抹、末、沫,这三个字被划掉了,隐隐约约能辨析出来。
而后往下,是四个字——茉莉,风矜
尤许怔了怔,用指尖覆盖上去再三比划了一下,确定是茉莉没错,可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茉莉花,申玦更不可能知道茉莉这两个字。
她无法再用巧合解释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