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拐回家第一天晚上,尤许想做一桌子大菜以表心意,但一想到没了金手指的自己简直是厨坛绝缘体。
洗菜切菜到还好,主要是她掌握不了古代灶台的火候,调味材料的添加这些。
“怎么?”被尤许安置在房间里等待的闻术走进灶房,一眼看见她举着把菜刀面色沉凝。
尤许:“想给你做菜,但可能不大好吃。”
闻术:“谁做都一样,放着我来。”
尤许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他的断臂,“我想做,当然我来。”
“不如,一起。”
“一起?”
“嗯。”
两人对视片刻,皆在对方眼里找到不约而同的默契。
最后变成分工合作,尤许切菜,闻术炒菜,不多时出来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
豆芽饱满,鱼肉鲜嫩,菜花油绿,伴随着金黄色的汤汁,飘香浓郁。
两人坐在木桌前,桌上的菜腾起热气,半开的窗户外落着细雪。
寻常的菜,寻常的一户人家。
近坐的他们,余光皆有对方。
——
吩咐下人热好水后,尤许想到一个问题,便问闻术:“大师想和我一间房,还是同以前一样住客房?”
闻术抬眼看她,眼神很明显在说“你觉得呢。”
尤许极为真诚地说:“我觉得近水楼台好表现。”
闻术笑了,跟着她一同回了屋。
屋里屏风后面的浴桶装满了热水,旁边还有铜盆,一桶热水和一个桶空桶。
她要洗头,可古代没有花洒,不方便洗头洗澡同步进行,她只好分开洗,先坐在小板凳上就着铜盆把头洗了,再泡澡。
热水桶里有个小瓢,她拿着小瓢舀热水,把头发打湿,再用皂角和脂膏起泡,怕泡泡进眼睛,她一直闭着眼,而后要冲洗泡泡时伸手往木桶里捞了捞,没摸到小瓢。
她刚想用衣襟擦眼睛,睁眼找瓢,便感觉到热水冲头上缓缓浇下,水流带着泡泡在发梢滴落。
“闭眼。”闻术声音低沉地说。
“好好。”尤许笑了笑,抬手揉搓头发。
闻术便一手拿着瓢,一下又一下给她浇热水,尤许便就着水,将头发顺着洗了干净。
洗完头发后,尤许拿块布将头发裹起,便开始解衣裳,笑眯眯地看他:“大师还不出去,莫非是想和我洗鸳鸯浴?”
感觉闻术出乎意料的黏人,他虽然面上不显,但他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她。
果然,闻术面不改色地走出屏风,耳根却红了。
尤许忍不住放声大笑,笑个不停,笑得坐在床边的闻术几乎要恼了起来。
两刻钟后,尤许洗完,下人进来换桶换水,闻术便起身去洗。
尤许瘫在床上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被闻术挖起来,她脸埋在他的胸膛,他拿着布巾把她擦头发。
她的乌丝如瀑,他擦得耐心又细致,还不忘叮嘱她:“湿发就寝易染风寒,日后莫要如此。”
她没应声,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听清,闻术没再重复,他想没关系,日后有他在。
他便这般半抱着尤许,直到把她的头发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