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师父和几位师伯、师叔都中意于他。”赵志敬脸上现出几分怨恨之情。
他对掌教之位觊觎多年,本以为尹志平一死,前路已无阻碍了,却不想李志常毫不费力的又占据了位子。当真是将他气炸了肺,憋了满腔的怨气。
金轮国师一直都在放线,此时觉得时机火候已到,便开始起钩,说道:“道长休怪老衲无礼,有些话不说不快。依老衲之见,贵教刘、丘等几位真人太也不智,若真将掌门的位子传于了李道长,却是大大的不妥。”
赵志敬听闻此话,大有知心之意,忙道:“还请大师详细讲解。”
金轮国师说道:“老衲观李道长难明大势,又对我蒙人深怀敌意,将来恐会为贵教招来泼天大祸,实非掌门之选。”
赵志敬心中一惊,问道:“此言怎讲?”
金轮国师说道:“宋庭皇帝胡作非为,以致祸乱天下,我蒙军南下平乱,实于万民有利。贵教上下俱乃方外之人,便是不顺乎人心,也不应助纣为虐。我大蒙古国与贵教交好已久,值此之际,实不宜坏了两家情谊。否则蒙军铁蹄之下,贵教安能幸存?”
赵志敬听得冷汗浸背,说道:“大师所言甚是,不知有何教我?”
金轮国师说道:“为今之计,唯有道长可拨逆反正,免贵教于灾祸。”
赵志敬有些茫然,说道:“小道又有何能?”
金轮国师说道:“现在自是不能,不过道长若是得了老衲之助,接任掌门之位后,可就另当别论了。”
赵志敬闻言,浑身不由一震,心中难抑跳动,说道:“大……大师莫不是……开小道玩笑?”
金轮国师说道:“老衲本是一腔好意,若是道长不信,就当作是老衲醉言吧。”
赵志敬乍得一线希望曙光,又怎肯舍弃,急急道:“小道失言,还望大师恕罪,不知大师如何……”
金轮国师却是突然止住了话头,说道:“今日饮酒已多,不宜再多言,道长不如好好歇宿一晚,明日再来续话。”话毕,便转了话题,只做闲聊。
赵志敬几次重提话题试探,都是无果,心中痒痒的,别提有多难受。
宴后,等金轮国师告辞离开时,赵志敬也未再提离去之事。他送走了金轮国师后,在上好的羊毛大毯上辗转反侧,一晚上也没睡着。
第二日,他早早便在帐外踱步等候,等金轮国师一到,便想再入帐详叙。
金轮国师却是说道:“老衲方才向王爷引荐道长,王爷得知了道长的事后,也甚是同情道长的处境。老衲见机不可失,便代道长做主,言道长想要拜见,王爷已准许了。这便快些去吧,若能蒙王爷相助,却又要比老衲强上无数了。”
赵志敬不由大喜过望,忙答应下来,随金轮国师一同去往忽必烈的大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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