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予嘴角扯着笑,笑的意味不明,耐心的重复着:“衣服标签还在。”
“什么衣服标签还在?”
时南音盯着他,觉得这人好烦啊,标签在就在啊,一直讲什么讲。
正当陆行予唇角的笑意更浓时,她从他那双眼睛里瞬间读懂了什么,窘迫,尴尬,羞愤,又上脸了……
“在就在,反正我就是随便拿的。”
时南音干脆摆烂,就是不承认。
“嗯,你说随便就是随便吧。”陆行予顺着她的话说。
时南音顿时炸毛了,“不是我说随便就是随便,本来就是随便。”
这样讲,搞的好像她真的有刻意去挑衣服一样。
时南音心想:她不要面子的吗?
陆行予扯开的唇角没收住,磁性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玩逗,“嗯,本来就不是随便。”
时南音脸颊更红了,她往后踢开椅子,转身要走。
“音音。”他喊住她。
夜里总是浸着温柔,慢慢浸化白日里那些虚以委蛇。
“干嘛。”
时南音到底是遵循内心没走到,背对着他应了下。
陆行予问出了多日来的困惑:“这几天,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时南音垂落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佯装轻松的回答道:“没有啊,你想多了。”
“是吗?”
椅子被挪开与地板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陆行予起身站到她跟前,他双手抱在胸前,修长的手指在臂弯处有些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他徐徐说道:“没撒谎的话,看着我眼睛再说一遍,嗯?”
“抬头。”他又说。
时南音低着头都能感觉到他站的很近,那一道视线压迫感十足,抬头看着他?
开什么玩笑。
那不是一眼就看穿了吗?
时南音非但不抬,还把头垂的更低,故作打了哈欠,又开始胡编乱造理由。
“今晚累一天,我脖子酸抬不起头。”
“这么晚你请回吧,我要睡了。”
“我真的很困,已经没力气和你讨论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