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三个女人,惊人弹性肌肤下的血肉该是何等的鲜美,赤海都禁不住要流一嘴的哈濑子。
“你这恶奴,魔性还没有炼化干净,整天呱躁着吃人之事,真应该半路将你丢掉省心,”陈寻笑骂道,“漂亮的女人能让你这么糟蹋?”
“归海阁每年都有海船出海,我们可以搭乘归海阁的海船出海。即使有心人,也绝难追查到你的行踪,”老夔元神化变成一名青袍老者,坐在陈寻的对面,说道,“到时候你可以换个身份,在坠星海深处修炼元丹,旁人绝难发现蹊跷。”
陈寻借闭关修炼脱身,人实际上早就扮成散修离开梧山,一路南行进入东南域阳泉郡境内,找机会出海。
近年来,坠星海妖族频动,就连阳泉等郡与济月等岛国之间的内海区域,甚至都有不少天妖级的强横妖兽潜入。
每有修士御空飞渡海域,想进入坠星海深处,这些强横妖兽就会从深海里潜出,袭杀这些修士视为大补丹药吃下。
陈寻担心别人能从他修炼元丹所生发的天地异相中,发现他身具玄元圣体的秘密,这才被迫仓促离开梧山,想进坠星海找一处万里无人的海域潜修,自然不想在渡海时就被迫暴露实力,叫附近的修士发现他的行踪。
尝试过几回,陈寻都无法悄无声息的出海,这两三月来就扮成散修,在阳泉境内游历,寻找渡海的机会。
听老夔这么说,陈寻心里豁然一亮,心想这确实是一个办法。
普通海客在天妖级海兽的眼底,小如蝼蚁,他混入普通海客之中,搭乘海船出海,或许能避开天妖级海兽的耳目,悄无声息的离开云洲大陆。
车厢外,辙声辚辚,在路上这一耽搁,很快就到拂晓时分,天边晨曦微露,但离阳泉城还有两百里的路程。
陈寻将储物袋所附月莲上人的神魂气息抹除,除了一堆他看不上眼的零碎外,还有一本叫《石龙解》帛书,倒颇值得一学。
云洲的还胎境修士,总数颇多,但几乎都有根脚可寻,外人极难冒充。
想在云洲潜形匿踪,有时候又不得不与人接触,陈寻就只能扮成凭借家传法器游历云洲的真阳境散修。
不想留下太多的破绽,陈寻除了雷陨剑等惯用的灵剑、法器都不能拿出来御敌外,傀儡术、雷音剑阵、青焰莲诀等广为人知的术法神通也不便当众施展。
陈寻挨着锦榻而坐,翻看《石龙解》,才知道月莲上人刚才汇聚泥石的神通,只是《石龙解》中所记载一种叫石龙甲的土系术法,修炼到大成,能聚泥石化身一头巨大的石龙与敌搏杀,威力极其强大,元丹境强者也能籍此抵御强敌。
陈寻此时正缺少这种能掩护身份的玄诀修炼,毫不客气的收下来,感应到孙姓将军骑青鳞马从后面跟上来,让老夔与赤海都藏入虚元珠中,揭开车帘子,探出头跟孙姓将军说道:“我正缺一件储物袋,还有这本《石龙解》我恰好也能修炼,我就不客气收入,但其他的法器,我要是留在身边也是招祸,还望孙将军能帮我处理……”
推辞一番,孙姓将军不得以将陈寻看不上眼的一堆零碎接过去,从中选了几件杜夫人能用上的法器,给后面那辆马车送去。
这下子,他们当然不会再对陈寻的身份有半点疑心,从陈寻的种种表现来看,恰恰就是一个仗着家传法器威力强大,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阳泉的内陆散修。
午前赶到阳泉城,在城外就有数十身上绣有归海阁标识的青衣弟子骑快马迎出来,保护杜夫人及小姐进城。
将杜夫人及家眷护送到阳泉城,孙姓将军则率队原路返回。
陈寻随车进城,很快就到一栋占地极广的院子前。
在路上与孙姓将军聊过,陈寻才知道杜夫人的夫君杜良庸就是归海阁的宗主,数日前被人偷袭,中了奇毒,一身修为散尽不说,整个人都半身不遂的躺在病榻上。
杜夫人身在晋海娘家,知悉此事,不得不携幼女赶回阳泉城主持事务。
归海阁作为阳泉君三大海客门派之一,数百年间也是树敌无数。
此次宿敌扇子崖、流花阁等门派,都借机对归海阁发难。
晋海作为归海阁另一处重地,归海阁多名还胎境强者不得不留下来坐镇。
杜夫人的娘家这才请白虎营派人送杜夫人携幼女返回阳泉,未曾想,扇子崖还是浑不顾忌,竟然请出月莲上人在途中对她们下手。
杜夫人心念夫君安危,对陈寻自然也难招待周全,先安排陈寻到客卿院住下,另派一名执事协助陈寻寻找失散的家仆。
杜夫人急切赶到守备森严的内院,与躺在病榻上的夫君杜良庸见面,将路上所发生的一切说给夫君知道。
“这个叫宗勋的人,确无疑点?”杜良庸原是身形丰朗的奇男人,却在数日间叫体内的毒煞折腾得形消骨立,扇子崖会忍不住出手,这是在他的意料,不然也不会在派人报信之时,将他的那张火狡灵弓也带去晋海,但这个叫宗勋的青年出现未免有些巧合了,他心里犹有疑虑。
“若非孙将军及时收手,宗勋就将被孙将军当胸口扎透,应无伪装的可能,”杜夫人说道,“这人虽说游历处世的经验欠缺,但为人热枕、于心不贪,若是能为归海阁所用,实为一大助力。”
杜夫人心想,宗勋此人虽说修为低微了一些,但修炼出灵识,能得高人点拔,还有很大进步的潜力,更何况他那件家传法器出乎意料的强大。
月莲上人虽然才被铜葫芦喷出的银砂困住一两息的极短时间,但修士间的搏杀,常常就在一两息的极短时间内就会分出生死。
“那我就见他一见。”杜良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