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我将最后的一个“拯救者”也扔了出去,希望制造一个迷雾和“奥赛尼尔”的效果,至少为我争取从眩晕中恢复过来的时间。
可是事情似乎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就好像是害怕我还有“死亡之钟”这样破坏力惊人的炸弹一样,胖子男人看到我扔出的奥赛尼尔极为的谨慎,并没有像之前面对“小恶魔”那样任由对方砸在自己的脸上,而是用手中的木桶狠狠将它砸的飞了出去。
被我寄予无限希望的“奥赛尼尔”就那么飞了出去,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而剩下的一个“拯救者”也成功地将我的最后一线希望毁灭了。那个我本来以为会释放大量雾气就像在酒馆里一样给我争取一线生机的金属铁环,掉落在了胖男人的脚下,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头晕的症状倒是减轻了许多,但我觉得自己当下应该没有任何应对对方的办法,可那胖男人却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某个地方,并没有发动对我的致命一击,眼神中充满了疑惑,甚至是滑稽。
我也晃了晃疼痛减轻的脑袋,虽然这使得它更加疼了,看向了“奥赛尼尔”掉落的方向,只见得方才的方块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带着獠牙的小公猪。
至于它为什么是小公猪,首先它的确只有巴掌大小其次他叫“奥赛尼尔”大概不可能是母猪。
就在这么一个有点可笑的小玩意儿出现在这紧张的危急时刻导致我感到无比的荒谬时,“奥赛尼尔”突然四肢发力,真的就像一头发疯的野猪一样向着我身后的胖子男人撞了过去!
“还真是。。。奥赛尼尔啊。。。”
我感叹一声,不去看撞击的结果,而是强行站起身子,只觉得浑身的骨头好像都错位了,每走出一步都是登天一般的难度,好不容易走到了那块被我原本想要当作盾牌的铁板旁。
“你还真是有不少滑稽玩意儿。。。真像个走唱人的学徒。。。”
一声清脆的铁皮撞击声传来,不用看,“奥赛尼尔”看起来是“阵亡”了。
“少。。。废话。。。”
我现在是真的不想再听到任何人的任何废话了,要知道皮克曼就已经够让我抓狂的了,好不容易现在他走了,至少不要在刺激我可怜的脑袋了。
胖子男人看起来还是很善良的,果真就没有再废话,又是一个跃起一次酒桶狠狠的砸击,这一次铁板证明了自己强于那柄破剑,虽然被砸得凹进去一大块,况且是推着我平地飞出去狠狠砸到巷子尽头的围墙上,但至少,比起那柄不知所踪的破剑,还是这快钢板更能抗一些。
“噗啊!”
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实在是忍不住了,胸口就像是碎裂了一样,每一次呼吸都是在将其伤口撕扯开来。要是还有下次,我绝对不会再救这些不相干的家伙了,至少。。。
不会救提尔家族或者走唱人。。。
我顺着墙面滑倒坐在了地上,手中的铁板盖住身子,头仰着,看着那漆黑废墟中走出的男人毫发无损的在月光下摸了摸他那地中海的善良光头,轻轻地举起了他的酒桶。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这件事,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了,也至少应该知道是谁干的。
我就那么盯着他,嘴角渗出鲜血我已经没办法去管了,至于疼痛感,已经逐渐麻木了,可能也与我的大脑正在逐渐失去生机有关,此刻我能想这么多纯粹是身体的其他部位已经停止工作了我想,我曾经以为被父亲揍就已经够可怕了,但现在看来,我的的确确还只是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孩子。
“帕耶斯·古拉加。”
“皮克曼·提尔!”
两个声音先后响起,胖子男人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似乎是在嘲笑我的脆弱与不自量力,而另外那道声音是我熟悉的,是那位走唱人的声音,在我听来同样充满了嘲讽,同样是在嘲笑脆弱与不自量力。
只不过二者之间的区别很快就显现了出来。
胖子的酒桶没能砸在我的头上,而他的脑袋却是重重的落到了我的钢板上。
圆滚滚的脑袋从钢板上滑了下去滚出去老远,蓝金色的面具掉落在地上。
那是一张没什么特色的,跟我在酒馆里见到的一摸一样的脸,只不过那时候他的笑容生动,此时的笑容僵硬。
伴随着肥胖的身体被人推倒向一边,露出了背后的身影。
那是一个修长的身影,高顶的圆形礼帽下一张纯白的面具崭露出笑容,笔挺的黑色西装下褐色的皮靴反射月光,左手的白色手套中握着手杖,却没有看到杖头,右手是一把由杖头作为剑柄的细长利剑。
我惊讶地看着他,随后那男人将剑插回了手杖中,随即是脱下了礼帽行了一个极为花哨复杂的礼。
“你。。。不是说会直接逃走吗?”
我一边吐着血一边说道。
“先把这个吃了。”
皮克曼敏捷的蹲了下来将一粒与我之前喂给他的一摸一样的紫色药丸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只感觉药丸入腹的一瞬间,肺部的呼吸瞬间通畅了起来,头部的眩晕感也一扫而空,之前浑身骨头像是跳舞一般的抖动与疼痛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