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有你的消息﹐否则我今次便亏本了﹐我全副家产也全放在那几箱海洛英了。」「下一次别用尽资金在一批货中﹐留后路。」他建议。「如果你有困难运货﹐我可以想办法把你的货从陆路运走。」「别傻了﹐我宁愿把货延迟送到买主手上﹐也不会让你碰这种事。」他顿了顿﹐忽然笑出声。「你这小子真奇怪﹐那些电视剧不是演着和黑道做朋友的主角﹐常常劝黑道朋友做正行﹐别再碰这种事吗﹖你却反而要帮我。」「若不是你自己决定放弃﹐就算你现在因为我的劝告而作罢﹐将来也会动摇﹐不是吗﹖」「或者吧……三爷叫我转告给你有时间便探望他﹐他很挂念你﹐他还说就算动用手下所有人﹐也不会让你与他这个警方欲之根除的黑道见面的消息传出去。」「我会找时间探望他的。」小何凝视住永相随的侧脸好半晌﹐犹豫着是否要开口﹐最后﹐他支支吾吾的说﹕「明天……是阙哥的忌日……」因此﹐他们每天的今天也会有聚会。
「我知道。」他灌了口啤酒。
「你每年也是待我们走后才会去探望他﹐今年也不例外吧﹖」他点头。
「我们十时正便会走﹐你可以在那之后才来……你有很多话跟他说吧﹖关于你那个叫洛煌的情人……你会告诉阙哥﹖」沉默一片。
「原以为这一生你只会对阙哥付出真心﹐没想到现在居然有一个洛煌。」小何有些惆怅又矛盾﹐说起来﹐阙哥已经死了六年了﹐身为兄弟的﹐见到相随还记挂着他自然替阙哥高兴。可另一边﹐又希望他能找到一个新的情人﹐忘记阙哥﹐好了﹐现在有了﹐又替阙哥感到难过。
「煌吗﹖」永相随侧过头﹐意味深长的晲视着洛煌﹐心中的感慨逐渐益发。
车子驶进公寓下的露天停车场﹐在宁静的夜空下﹐拉上煞车器的声音显得更加响亮。
回家的路上﹐洛煌一直兀自沉思﹐是故﹐没发现车子已回到公寓。而永相随也没有打断他的思考﹐默默的坐在驾驶座﹐待洛煌从自己的沉思中得出一个结论﹐自然便会回到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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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对不起。」星空下﹐洛煌一双眼眸犹似闪亮着雾光。
猝不及防的歉句﹐使永相随怔了一下。「为了什么﹖」「还记得我以前曾经对你说过“无论发生过什么事﹐也不能分开我们二人。如果你是害怕我会介意你的过去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完全不在意。就算你以前被人强暴过﹐你介意的话我也可以让人强暴我﹔倘若你以前为了照顾你的弟弟而做过许多非法的事﹐我可以为了你也跟着去做﹔又或是你曾经杀过人﹐我也跟着去杀人……你坐过牢﹑或是将要坐牢﹐我也会去犯法让警察逮补﹔甚至乎你患了绝症﹐爱滋病也好﹑癌症也罢﹐我也设法让病菌上身﹐陪你渡过所有痛苦的难关…… ”」他深深的望进永相随的一双黑瞳﹐低诉﹕「可是我却做不到。」甚至曾经把永当恶魔般看待……「我也应承过跟你“永相随” ﹐我不是也失信了﹖好吧﹗每人一次﹐打和。」孩子气的语调着实拂去了洛煌的介怀。
这个男人总是有办法安抚别人﹐他笑得轻松。「我很高兴你带我到那个聚会﹐认识了一群好人。」「人始终是人﹐经历久了﹐就不该凭对或错去判断一件事。在于别人的角度﹐他们全是些社会的人渣﹐运毒品﹑杀人对他们而言是一件不足挂齿的事﹔在于我跟你的角度﹐他们却是一群心地善良的人。」「对呢﹐我在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事情。」自己亦因此而逐渐了解永﹐一个比自己能干百倍﹑人缘广范得连黑道中人亦跟他十分友好的永。
凝视着洛煌的黑眸溢满笑意。「今天跟他们重聚﹐我也学到了一件事情。」「啥﹖你学到了什么﹖」这倒勾起他的好奇。
「我学到了……」俊容露出恶作剧的神情。「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什么跟什么嘛﹐我才不希罕﹗」洛煌嘟着嘴的下车﹐大力的关上车门﹐跑上楼梯。「还坐在那里干啥﹐快些上来啊﹗」永相随笑着望住洛煌的背影消失于楼梯间﹐他才收回笑脸﹐抬头看着那一片星星闪耀的夜空。
今天跟他们重聚﹐我也学到了一件事情。
啥﹖你学到了什么﹖我学到了……一年的时间原来很短暂……第二十二章~~~承诺在光的远方 ~~~(春梦加长版洛煌站在花洒下﹐温暖的水洒落在黑发﹐滑过俊雅瘦削的脸容﹐从脖子溜至宽阔的肩﹐热水像一只手般摸索着刚硬结实的胸膛与紧绷如弦的背脊﹐拂过粗幼适中的窄腰﹐旋绕两座紧俏如小山丘的穘臀﹐抚摸跨下傲人的地方﹐舔吻一双修长的腿﹐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在热水的蒸沸下逞现粉红﹐如一只烧热的锅子似的又棕又红。
他双手伸直地支在墙壁上﹐脸朝下﹐合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你要多些为相随着想。」小何的嗓音在脑海内泛起波涛。
在聚会完了后﹐一大群男人在Sex Bar的门前扯着永依依不舍地道别时﹐小何趁机来到他身侧。
「你在说什么﹖我当然为他着想啊﹗」他皱着眉道。
「别急着否认﹐扪心自问﹐你从跟他相识到现在﹐真的有迁就过他吗﹖至少﹐明眼人一看便发现是相随处处迁就你﹐为你着想。你瞧﹐当他被一众兄弟扯去灌酒﹐他依然会怕你闷而转头对你一笑﹐可你呢﹖有为相随想过半分吗﹖」我有为他着想过吗﹖温热的水滑过腮颊﹐犹如晶滢的泪水涔涔流下﹐他张开大手盛着倾盆而下的热水﹐目光呆滞﹐只因﹐心已找到答案。
他从来也没替永着想过﹗在分离前﹐他为了满足自己对永的强盛欲望﹐浑然不考虑永繁忙的时间表便对他予取予求﹐有时时候他甚至不理会永第二天能否起来工作﹐﹐一做便是几次﹐也不顾他要拍广告就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尽管他的心是不想让永太累﹐却一直放任自己霸道的行为。在二人终于都和好﹐他依旧不知悔改的让永迁就着自己。约会的时候亦然﹐心是想着要放弃约会﹐让永多作休息﹐可后来呢﹖他也不是自顾自的扯着重伤未愈的永四处走﹖纵使在分离的期间﹐他也把所有错推卸在永身上﹐怪恨永的无情狠心﹐但从来也没想过当初要离开永的人是他自己﹗根本﹐他害怕伤害永﹑增加永的负担而离开只是一个借口﹐实则他是害怕再受到伤害的人是自己﹐所以才懦弱地从永的身边逃开。
会导致如斯局面﹐自己是否应该负上责任﹐作一些补救﹖而不是享受着重新得回永的狂悦﹐然后又重滔覆彻自己的错误﹖「你要记着﹐」小何的声音再度响起。「别把你对待女人的一套用在他身上﹐你的情人不是一个女人﹐他是一个道道地地的男性﹗一个完美的男人﹗他不在意﹐只因他的心大得能包容你的所有﹐但这并不代表你能忽视身为一个情人该做的事情﹗」小何说的没错……以前和自己的未婚妻相处﹐他就是一副大男人的模样﹐什么事情也要由他来决定﹐什么事情也要征询过他才行。久而久之﹐对待永也是一样﹐永没有说什么﹐亦没有表示什么﹐他包容自己﹐只要自己开心﹐他怎么样也没所谓﹐这是小何想要表达的意思。
亦因此﹐二人之间便出现了鸿沟﹐一条隔开他和永的心的鸿沟﹐使他看不到永的真心。永一直在迁就着他﹐无时无刻都是﹐永无言的温柔却使自己总是怀疑那是否永的原意﹐或者永只是在勉强着自己咐和他﹐继然使他在揣测永跟他在一起会否开心﹖这并不代表你能忽视身为一个情人该做的事情﹗情人该做的事情是什么﹖情人该做的就是像永那样体贴自己的另一半﹐就像永那样无怨的为自己的另一半付出﹐就像永那样包容自己另一半的所有﹗爱情是需要相互迁就的﹗是时候让他来为永做些什么了……洛煌宛如下定了决心的深呼吸了几下﹐手指带着热水移至身后﹐停在两丘间的狭缝前﹐手指在颤抖﹐显露着主人的惴栗。他扭头望向面对着他的镜子﹐借着镜子的反映﹐他看到自己的|穴口﹐手指却停在|穴口前迟迟不进。
不能再犹豫了﹐如果放弃无聊的男性自尊便能换来心心相近的距离﹐那么……他双目一睁﹐手盛着不断洒下的水﹐让水滑至手尖﹐一举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