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永相随﹐严重伤人﹐罪名成立﹐被判入狱两年﹐实时生效。」忍痛宣布出结果﹐他的手仍在抖震。他……竟然要把当年的孩子关进牢狱……那个全心全意为了自己弟弟的孩子……「你是在为他们顶罪吧﹖」法官在永相随被关进送他去监狱的车子前﹐问他。
「真相已经不重要了。」永相随淡淡的道。
「你这孩子始终没变……」戚然的凝视住依旧俊美的脸容。
「叔叔﹐他们会不会被送进孤儿院﹖」「放心﹐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叔叔﹐谢谢你﹐一直以来也是……」随后﹐他上车。
「相随﹗相随﹗」 「臭小子﹗」四人追赶着已行驶的车子﹐哭丧着脸的呼喊着。
「拥﹗帮我照顾弟弟﹗」在车内﹐永相随顾不得身旁的警察﹐叫道。
「相随……呜……」永相印哭着摔倒﹐无助地坐在地上﹐泪流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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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要准时预备三餐啊﹗印﹗你要小心自己的身体﹗依﹗要记得听哥哥的说话﹗」「相随﹗我们便每天写信给你﹗每一天也会﹗」永相依一边追赶着车子﹐一边喊。
「相随﹗我们会去上诉的﹗」永相恋亦然。
「臭小子﹗」就连一向豪爽粗鲁的宁拥﹐双眼亦被泪水占满。
「你们要照顾自己啊﹗我很快出来的﹗」悦耳的声音也吵哑了﹐是因为太过用力的叫喊﹖还是因分离而欲哭的感觉﹖「相随……」眼看牵挂的身影逐渐模糊﹐永相随依然紧瞅住窗外﹐怎么不舍﹐还是要分离。
之后的两年在监狱渡过﹐刮起另一场风波……「嘭」﹗牢狱的铁闸关上之际﹐是恁地响亮﹐宛如撼动着送他去监仓的道路。其后﹐手拷之间的铁链因晃动起来的碰撞而发出悲呜﹐犹似在为被它锁上的人哀愁。
换上囚服﹐依旧无损那张俊美得令万物失色的脸庞﹐只是﹐此际的俊容仍然带着几分青涩﹐十八岁的青年﹐没尝过情爱的愁苦欢乐。
是故﹐还没脱变成那个把一切收藏于心内﹑把所有感情葬在心坎﹑不管遇到再恐布可怕的事情也能一笑置之的男人。
纵使如此﹐穿上囚服的他仍是俊师得摄去别人的心魂﹐令人不由自主的全神灌注在他身上……至少这个「人」便是引领他的警察。
看过这么多穿着囚服的罪犯﹐能够穿上囚服却如西服没两样的人﹐也只有他身后的青年了。
警察背对着青年﹐眼尾偷窥着青年﹐红着脸地思忖着。
永相随默默地跟随着警察身后﹐眸子漆黑如神秘的黑洞﹐却没有带着恐惧不安﹐他自有办法在牢狱中生存。
或许……这个黑暗的世界可能更适合他……姑且不论八岁时计划利用自己的母亲杀人﹐然后用这双手杀掉自己的亲母﹔在卡拉OK店铺那一夜﹐他明白到适合自己的地方。
当晓得自己的弟弟好友不能逃脱那一瞬间﹐他的脑袋有一刻曾闪过一抹骇人的念头杀了他﹗若不是弟弟的呼唤﹐他可能真的不顾及警察﹐下一秒便杀了那名少年。
他的弟弟不会随便揍人﹐一定是那名少年做了什么﹐才令他们克制不住﹗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就如同计划杀掉伤害爸爸的人那时一样﹐一刹那间﹐他便想到了如何令自己的弟弟脱身﹐甚至他做什么会令弟弟跟拥说什么话﹐他都预见到。于是﹐他依照着脑中的剧本去扮演一切。先是把冷水泼在少年身上﹐虽然不能完全洗去指文﹐但至少也要冲去在弟弟好友揍人时可能会留在少年身上的皮肤纤维﹐而就算少年衣服上有他们的指纹﹐也不是有力的证据。其后﹐他把少年的手臂直直的切开两半﹐引发弟弟们跟拥那一句「你疯了﹗﹖」﹐时间刚好让冲进来的警察听及﹐再者自己紧揪着重伤的少年﹐他的嫌疑便变得比他们更大﹐露出嗜血的笑容﹐像是说「人是我伤的﹐那又怎样﹖」。
警察用手拷锁住他﹐庭上除了自己的弟弟跟拥﹐没有人能为他作不在处证供﹐因为女生只看到他的离开﹐却不知道他何时回去﹐所以时间不能作准﹐便有了进房伤人的可能﹐拿刀子时﹐亦是印去拿﹐他在缚鞋带的期间亦没人能作证﹐这些对他很不利﹐但他就是要对他不利。
少年上庭指控他们﹐激动地说他们全部也有份伤害他﹐少年的情绪早已在他预料之中﹐而拥跟弟弟们不住的说着少年是他们打伤的﹐与他无关﹐这更使陪审员不期然的认为﹐少年是因为他的伤害﹐而气愤得把其它人一起指控﹐在庭上﹐纵使是那么小的心理变化﹐也能使结局不同。果不期然﹐当他被关在一旁观察着陪审员的表情﹐便晓得自己走对了这一步。
用你一条手臂换回我的弟弟跟好友的「清白」﹐你应该觉得荣幸﹐别打算告不入他们便找人对他们作什么﹐今次我能切开你的手臂两半﹐下一次我不保证自己会干什么。
在离开法庭时﹐经过少年的身边﹐他在少年的耳边留下这一句﹐少年恐惧的眼神令自己感到很高兴。在那一刻﹐他发觉最适合自己生存的地方﹐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一个能让他被黑暗包围﹑能让他心底里的恶魔栖息的地方。
「哇~~你们瞧~~天﹗简直是极品﹗真是想立刻操他个半死﹗」警察和他经过的监仓无不发出猥亵的声音﹐把淫秽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徘徊。
他面无表情﹐连眼神亦没有动摇半分﹐反之身前的警察却隐隐不安﹐掩饰不住地忧心忡忡的瞟他一眼。
嘴角在警察不留意时勾出完美的孤度。
「是﹑是这里了。」他们停在其中一个监仓前﹐里面被锁着的二十多个男人群起站起来。警察慌措地掏出钥匙﹐却不小心的把它跌在地上﹐他先一步帮警察拾回钥匙﹐递给警察﹐绽放出礼貌又无比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