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男人看了一眼凌保国,正思索要不要当着人家的面儿说,严俪华催了一句:“问你话,你就答。”
“三男两女,还有一些牲畜。”瘦高男人意味深长地瞧着严俪华,“老鼠蚂蚁什么的。”
凌保国听着有些晕乎,只随了一句:“蚂蚁也算是牲畜了?”
严俪华听了笑,凌保国又说:“蚂蚁我一脚可以踩死好几十只呢。”
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
时间也是赶得巧,姜琰琰一行人刚好是中秋节的早晨进的昆明城。
闻东不喜欢吵,普通的住宿多少要和人挨着,阿毳和阿蚁索性找了间单独的院子,四间房,连带一个有灶台的小厨房,能给几位在院子里做个吃的。
阿蚁管钱,正在门口和房东付“押垫”的钱。
房东朝里头瞧了一眼,嘴里叼着的牙签往地上一吐:“你这里面六七个人呐,那这个钱不够,这么多人,把我的房子住坏了。”
房东操着一口云南方言,阿蚁听不大懂,只说:“说好的,咋还反悔了?”
房东一听,外地人,语气更是肆意了。
乔美虹刚放了自己的包袱出来转,听到外头有声音,打开门,探出了个头,也用云南家乡话和人家说道,又把这势头给掰了回来。
房东说不过乔美虹,收了钱,悻悻走了,阿蚁道谢。
姜琰琰刚好在院子里转悠,昆明的早晨凉得很,她穿着七分袖的褂子都觉得手臂凉飕飕的。
四间屋子,两大两小。
其中一间大的,单独腾给了闻东独住,阿毳跟着睡在房里,打个地铺。
乔美虹和姜琰琰睡另一间大的,姜多寿和白旗睡隔壁小一些的,还有一间,靠着厨房,进去只有一张床的地,留给了阿蚁。
不是不想租大一些的,只是越张扬,越引人注目。
这里是云南,是昆明,不是湖南湖北,不是长沙,早就脱离了姜家的地盘,只有乔美虹是个本地人,不过,乔家主要是在滇西,这昆明也隔得远,况且乔美虹是偷跑出来的,躲还来不及,哪敢往乔家奶奶手里头送。
白旗收拾好东西,伸了个懒腰出来:“大早上的,咱开点荤?去外面吃个早饭呗,诶,乔小姐,云南的过桥米线哪家好吃啊?”
乔美虹没回白旗,眼神往闻东的屋子瞟了一眼说:“等九爷出来吧。”
说谁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