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弄个民团?”去中nan海的上,刘海宁问和他同坐一辆车的杨丰。
“对,塘沽协定只不过是一个停战协议,不可能指望这么一个东西阻止rì本人向关内渗透,冀东说白了现在已经被他们控制,过几天弄帮汉jiān出来搞个自治什么的,何敬之又能奈他们何?
派兵过去吗?咱们的军队一过去,rì本会立刻以破坏停战协定名义出山海关,现在正是围剿江西的关键时候,蒋光头是断不会招惹rì本人的。
冀东到手下一步轮也轮到平津了,冀东人民可以要求自治,平津人民也可以要求嘛,汉jiān还不好找?中国人最不缺的就是汉jiān,有的是人给他们当马前卒,下野军阀,失意政哪个不喜欢东山再起?
rì本人步步紧逼,国民zhèngfǔ还能怎么样?只有步步退让了,退到最后让出平津也不是不可能,说到底这里不是蒋光头的核心利益,与其让自己的人留在这里替张小瘤子,阎老西,宋哲元这些人顶雷,还不如让他们自己去跟rì本人玩去,玩干净了他才高兴呢!
可这些人也不会那么傻,对他们来说保存实力远比国家利益更重要,大家一起对付rì本人那他们自然无话可说,可要是让他们单独对付rì本人,那可就得好好想想了,在这种心理下很难指望他们会为保卫平津拼上老命,最后弃之而去也不是不可能。
那我们他玛的怎么办?您老的生意可越做越大了,华北市场上rì本自行车已经快见不着了,真要有那么一天,您要是不跑的话恐怕连命都保不住,再说就算跑了又能怎么样?咱们的根在北平,没了根就成东北军了。
所以对我们来说,一方面要牢牢把这些军阀们绑在咱们身上,让他们想弃都弃不了,另一方面也要想法自己保护自己,平津这么大,光一个北平就几百万人口,怎么还凑不出几万人来?军火我来解决,粮食不够我也可以解决,从美国你想要多少我都能买来,有打不完的子弹,有吃不完的粮食,凭什么咱们自己就挡不住rì本人?”
“行,我给你串通串通,到时候我们这些老家伙一起找何敬之,你就不要出面了,我们做这些事情可以,你这样的年轻人就容易惹猜想了。”刘海宁说道,看来杨丰描绘的前景确实也把他吓到了,加重永久已经把rì本自行车逐出了华北市场,现在正在南方攻城掠地,rì本自行车商人现在对他恨得牙根都发痒,真要有那么一天自己的确老命堪忧。
何委员长的庆功宴对杨丰来说一点意都没有,不管一帮人怎么互相往脸上贴金,都改变不了又让人家弄去一个省的事实。
“杨老弟好像不太高兴啊?”萧振瀛凑过来笑着说道,作为二十九军的代表他现在可是意气风发。
“又丢了一个省,你让我怎么高兴,现在丢得容易,以后再想抢回来可就难了。”杨丰叹了口气,忧国忧民地说。
萧振瀛尴尬地笑了一下。
“那几块货是谁?”杨丰瞅了瞅角落里,几个穿东北军军服的将领问道,在这场宴会中他们的身份无疑是最尴尬的。
“万福麟,于学忠,何柱国……”萧振瀛挨个给他介绍。
“他们家少爷还没回来吗?这仗都打完了,也该回来了。”杨丰问。
“汉卿才走几天呀?好像现在刚到意大利。”萧振瀛笑着说。
“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喽,回来也是让南京捏在手心里的货,萧老哥,这人呀,没根不行,无论什么情况下首先得把自己的老窝保住,没了老窝你本事再大,也是块让人随便捏的泥巴。”杨丰说道。
萧振瀛笑了笑没有说话。
庆功宴一直开到晚上九点多才结束,杨丰一回到小红楼,立刻开着厢货悄悄驶往城外,他有北平jǐng察署开的通行证,夜晚出城并不受限制,出城后找了一处无人的旷野,厢货变形成一架飞机然后直接向东飞去。
机舱里杨丰,趁着酒兴就跟一个受刺激的神经病一样鬼哭狼嚎着,从唐朝一直唱到飞儿,几乎所他喜欢的歌都唱了一个遍,而且对着他的超级炸弹又蹦又跳,就像一个准备进行人肉晚餐的猎头族。
他这架变形出的飞机速度不算太快,按照美女头像的解释,飞得越快能量消耗越大,如果只是以符合空气动力的方式飞行,能量消耗不会影响下一次穿越的储备,所以速度一直维持在一千公里左右,这已经足够了,从北平到福冈直线距离也就一千多,还不到十一点杨丰就看到了下面陆地上的灯光。
这时候rì本的天空可以说是根本不设防的,当然对杨丰来说就算设防也没有意义,飞机下降高度,他一手举着一副进口的高倍夜视望远镜,一手拿着一张这个年代九州岛的地图,开始趴在驾驶舱地板上沿海岸线一点点搜索。
八幡制铁,这座用中国人的赔款建设起来的钢铁厂,即便是钢铁工业已经颇为发达的三十年代,也依然是rì本工业的支柱,每天无数从中国运来的铁矿石,煤炭,在一座座巨大的炼钢炉里变成钢铁,然后又变成一颗颗子弹,一发发炮弹重新打到中国人的头上,还他玛说人家rì本人没有战略家,中国人什么时候干过这么漂亮的活儿?
当然,今夜对八幡制铁来说,就注定是一个灾难的rì子了,因为在它头顶五千米高的空中,一个家伙的目光,正一边对照着地图,一边沿着海岸线形状,一点点向它靠近。